她寧肯在這裡看商清晏擺冷臉，也不想忍耐血肉彆離之苦。

四皇子看商清晏油鹽不進的模樣，說不出更多的話，他拽著辛淑妃的胳膊道：“母妃，我們走！”

四皇子自發講錯，卻又拉不上麵子，隻能滿屋子轉悠。

辛淑妃固然聽四皇子說，商清晏隻是崴傷和吃驚，但她仍然展轉反側，放心不下。

虞安歌道：“王爺早些歇息，我就先告彆了。”

虞安歌走了幾步，又俄然轉頭，看著商清晏的左腳道：“王爺的腳冇有受傷，是如何騙過那些太醫的？”

商清晏隻感覺這句話刺耳，冷冷對四皇子道：“四皇子，淑妃娘娘身材不虞，您還是儘快扶她歸去吧。”

商清晏誇大道：“都說了，錯的不是你。”

商清晏臉上的冷意越來越較著，連大要客氣的心勁兒都冇有了，不等辛淑妃再說甚麼好笑的話，商清晏便合上眼睛，一副送客的姿勢。

冇想到箱子收回一聲悶響，這動靜實在奇特，四皇子偷偷摸摸帶著辛淑妃過來，本就警戒實足，當即喝道：“甚麼東西在內裡！”

虞安歌硬著頭皮，走上前道：“下官見過四皇子。”

這事放到誰身上，都冇法安然麵對如許的母親和弟弟吧。

虞安歌透過箱子的裂縫，看到商清晏神采懨懨的，一貫風輕雲淡的謫仙雅士，彷彿對如許的景象格外冇有耐煩。

商清晏第一次在四皇子麵前冷下臉：“四皇子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快帶辛淑妃去歇息吧，二位深夜前來，如果傳到聖上耳朵裡，終歸不是件功德。”

是上馬時的那一聲悶哼嗎？彷彿也隻要阿誰時候，他纔有機遇自傷。

商清晏道：“虞公子歸去的路上謹慎，我腳上有傷，就不送了。”

虞安歌莫名譽結，卻又無可何如，默不出聲回身走了。

一句罔顧人倫讓辛淑妃的哭聲戛但是止，商清晏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四皇子談笑了，深更半夜，我勸淑妃娘娘不要在我這裡逗留，如何會是罔顧人倫呢？”

辛淑妃不想走，這一走不曉得又要多久見不到商清晏一麵。

虞安歌又一次被商清晏驚到了。

虞安歌這輩子還冇這麼難堪熬，她偶然窺視他們母子間的齟齬，現在還被當場抓包，就算渾身是嘴也無從解釋。

四皇子神采漲紅：“我不管你為甚麼躲在內裡，但我奉告你，若你膽敢說出去半個字，謹慎你的舌頭！”

虞安歌趕緊包管：“這是天然！原是鄙人失禮。”

商清晏的話說得客氣，卻引得辛淑妃又一次心碎。

虞安歌又想到望春城出逃那日，商清晏在她背後挨的那一箭，內心不曉得哪兒來的一股氣：“就非要用傷害本身的體例做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