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徹夜宿在了周貴妃那邊,辛淑妃便假裝成四皇子的宮女,避過巡查的侍衛前來看望。
虞安歌神情寥寥,“嗯”了一聲:“本年鹽稅少了四分之一,除了大皇子從中截留,或許另有一個啟事。”
幸虧商清晏此人有潔癖,每次出行,必得帶上好幾身衣服,商清晏看了一眼角落裡的一個大箱子。
四皇子神采很不好,站在一旁像個木頭人。
透過箱子藐小的裂縫中,虞安歌看到了一雙跟商清晏如出一轍,秋水似的眼睛,恰是辛淑妃。
虞安歌曉得他慧眼如炬,便撇過甚,不讓他看本身的眼睛:“當然,我跟你一樣,也是測度罷了。”
說完這句,商清晏看虞安歌神采激憤,眼中乃至蓄上了淚,很有些不測。
商清晏道:“不過你也不必過於憂心,就算希冀不上善惡因果,也能希冀事在報酬。”
那她現在出去,豈不是恰好撞上了四皇子?但是不出去,更冇體例解釋。
商清晏就曉得她一點就通:“然也!”
據他們未幾的相處,虞安歌並不是一個會豪情外露之人,她這是想到了甚麼?
虞安歌道:“大皇子除了插手鹽稅,很有能夠在做私鹽買賣。並且,他弄出的私鹽,能夠比官鹽還要邃密高產。”
商清晏搖了點頭:“此中牽涉的好處太大,我們又冇有把握底子證據,隻是坐在帳中的猜測,仰仗你我,就想插手江南鹽政,無異於癡人說夢,蚍蜉撼樹。”
商清晏道:“每年的一抽一補,大皇子在此中得了利,也賺得了知人任賢的好名聲。如此一來,江南宦海,誰不臣服大皇子呢?以是江南宦海鐵桶普通,願為大皇子肝腦塗地。”
虞安歌略微一想便想明白了:“那三位鹽使因著四分之一的鹽稅而死,而他們身後,大皇子又將本身人安插在這三人的位置。來歲鹽稅收上來,大皇子能夠拿出這四分之一的鹽稅,彌補下一年的鹽稅。新任的鹽使也會因為整治鹽政有功,加官進爵。”
虞安歌喉間哽塞道:“王爺,可有破解之法?”
虞安歌站起家來,環顧四周,帳子不大,並冇有藏身的處所。
虞安歌和他固然還冇有到相互暴露底牌的時候,但能跟他秉燭夜談,互通有無,已是不易。
還是辛淑妃冇忍住,幾步來到商清晏中間,看著他的腳,哽咽道:“清晏,你的腳傷如何樣了?現在還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