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秋狩,碰上老虎吃人,這事可不算小。
不遠處,侍衛正籌辦脫手剝皋比之時,那隻虎竟然病篤掙紮,又顫抖低吼了一下。
商清晏這個廢太子始終讓他捉摸不透,就連父皇對他也有些束手無策,最首要的是,他跟四皇子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前有弓箭手,後有猛虎追,二皇子盜汗涔涔,四肢生硬。
大皇子看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實在不像幕後黑手,不由又把目光放在了商清晏身上。
一個侍衛道:“大皇子,不成啊!二皇子還在那邊!”
要說秋狩出事,受益最大的非二皇子莫屬,但二皇子方纔的惶恐失措不像是假的。
大皇子瞋目而視,上揚的眼角泛著陰鷙的凶光,一旁的方內侍體味大皇子,疇昔用力甩了阿誰侍衛一耳光。
話音剛落,不遠處就傳來一聲尖叫:“老虎咬人了!不好了,老虎咬人了!”
大皇子不由又去看商清晏,商清晏手裡正拿著帕子,捂著嘴一陣猛咳,在頓時搖搖欲墜的模樣,實在讓人生不出狐疑。
大皇子顧不上再去看望是誰的手筆,揮了一動手對侍衛表示:“放箭!”
二皇子身子晃了晃,驚魂不決道:“我的貼身侍衛被它咬掉了一條腿。”
二皇子在惶恐失措下跑了一起,已到了強弩之末,看到前麵一隊侍衛先是一喜,可看清帶領侍衛的人後,心倏然落了下去。
他又看向四皇子,更不對,這小子冇有這麼深的心機,並且方纔遇見本身時,那一臉茫然錯愕也不像是演的。
大皇子深諳此理,本來他射殺了很多猛禽走獸,必能獲得此次秋狩魁首,那柄射日弓也非他莫屬,但現在老虎傷人,他將與射日弓失之交臂,也會在父皇內心的印象大打扣頭。
特彆是在那些侍衛服從大皇子的指令,一個個亮出弓箭的時候,二皇子更是腳下一軟,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四皇子鬆了口氣,隨即又扯了一下嘴角:“侍衛都在呢,冇甚麼可駭的。”
許是發覺到虞安歌的視野,商清晏抬眼和虞安歌對視起來。
大皇子神采一下就黑了下來,大聲喊道:“弓箭手籌辦!”
侍衛前去剝皋比的時候,大皇子忍著心煩意亂問道:“方纔老虎咬了誰?”
但這個侍衛一喊,就好似他要趁機殺弟一樣,無過也錯三分,怎不讓大皇子憤怒。
那侍衛自知講錯,捂著臉退了歸去。
身後冷風驟起,那隻猛虎越逼越緊,二皇子身邊的侍衛比他先反應過來,護著他就往大皇子的方向拖。
大皇子也知商清晏脆弱得跟紙一樣,風一吹就能倒,便狀似體貼問了一句:“堂弟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