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的詩,固然前兩句平平無奇,但後兩句氣勢澎湃,立意奇崛,可謂佳句。
楊太師感喟道:“如許的詩句,隻能說是合律,王爺的薦帖,看來是要華侈了。”
“彆笑彆笑,看看她接下來還能寫出甚麼好玩兒的!”
她一伸手,一旁的侍從便將狼毫遞到他手裡,虞安歌提筆在詩箋上洋洋灑灑剛寫了一句,又頓住了。
若說全場對虞安歌的詩最無感之人,隻怕就是宋錦兒了,看旁人一會兒鄙薄一會兒讚歎的神采,她內心也冇個定論。
大皇子將詩箋揉在手心,遙遙看著虞安歌的身影,自言自語道:“有點兒意義。”
商清晏一笑,對楊太師道:“本王那封薦帖,冇給錯人吧。”
商清晏昂首遙遙看了虞安歌一眼,虞安歌也剛幸虧看他,還衝他揚了揚下巴,臉上的神采彷彿在說:“如何樣?冇給你丟臉吧。”
柳文軒,岑嘉樹,虞安歌,宋錦兒,四個相互之間都有過節的人,竟然聚在一堆兒來吟詩了。
思及此,虞安歌敏捷將這一頁詩箋揉了,重新下筆。
顛末侍從的通傳,樓閣上的大皇子也聽到了這首詩,方內侍道:“這個紈絝竟然冇丟臉。”
團體來講,這首詩是比不上柳文軒和岑嘉樹的,可誰讓一開端,世人就冇對她報甚麼但願,是以兩句一出,冷傲全場。
場麵一時沉默下來,那些嘲笑虞安歌的人都息了聲。
宋錦兒對一旁的侍女道:“一會兒我來吟誦,你幫我寫,像岑探花和他侍從那樣,曉得嗎?”
剛纔還在看虞安歌笑話的人都冷靜閉上了嘴,岑嘉樹拳頭緊握,麵露不平,卻無從辯駁。
“三歲小兒寫的詩,也不過如此。”
而等那杯酒停下的時候,世人又都麵麵相覷。
柳文軒暗自焦急,在虞安歌寫下第二句後,敏捷唸了出來:“一風漫過看花凋。”
楊太師嗬嗬一笑,語氣中儘是讚美:“王爺可知,此女有驚世之才!”
商清晏嘴角微勾:“看著吧。”
“是日應言秋寥寂,一風漫過看花凋,目前揮霧潑金墨,原是戰寒黃帶袍。”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又引得一陣嗤笑,在場合有人,寫詩不說一氣嗬成,也不至於像虞安歌那樣,寫到一半還給揉了。
在世人的等候中,柳文軒非常衝動地念出最後一句:“原是戰寒黃帶袍。”
商清晏道:“略有耳聞。”
楊太師看了一眼中間的商清晏:“王爺可曉得此女?”
柳文軒讚歎道:“不愧是將門之子,詩風自是與旁人分歧!世人都說菊是隱士所愛,但虞公子卻另辟門路,不言菊之淡泊,卻寫儘菊的凜然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