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威大將軍保護邊關多年,早已是民氣所向,百姓們聽到這個探花郎竟然趁神威大將軍不在城內,欺負他的女兒,頓時對岑嘉樹指指導點起來。
“...”
虞安歌不由撫摩胸口,那邊彷彿還殘留著被岑嘉樹一箭射死的疼痛。
雁帛急得頓腳:“蜜斯!千萬不成,您和他不請父母出麵就承諾退婚,說出去是要給人笑話的!”
岑嘉樹冇想到虞安歌性子這般剛烈,頓時慌了神,如果被他祖父曉得,事情就費事了:“虞mm!不成!”
罵了半天,雁帛纔算是想起閒事來:“不太蜜斯,這婚您退不退呀?”
岑嘉樹,宋錦兒,我虞安歌化作厲鬼來找你們了。
“隻是這婚如何退,由我說了算。”
如她家蜜斯這般文武雙全,姿容絕色的女子,就是配天上的神仙都不為過。
岑嘉樹就是憑這幼時的交誼,從她父親那邊騙走軍情,獻於涼國,導致七萬神威軍命喪疆場,望春城化為人間天國。
屏風另一麵的岑嘉樹俄然感覺後背一股冷意,卻不知這冷意從何而來。
可虞安歌說了是扔,底下的人就毫不會給他留半分麵子,不過一會兒,將軍府外的行人便看到探花郎像條狗一樣被丟了出去。
虞安歌語氣充滿怨憎:“我要岑探花從望春城三跪九叩歸去,每叩一次,便要高呼是你岑嘉樹忘恩負義。”
岑嘉樹驚奇昂首:“甚麼前提?”
可宋錦兒想要平生一世一雙人,憑甚麼要以江山血染,哀鴻遍野的結局來實現?
虞安歌眼底暴露一抹諷刺,是啊,這是雁帛都明白的事理,可她上一世,竟然想要成全所謂“平生一世一雙人”的願景,等閒承諾了岑嘉樹,這也成了岑嘉樹回京誣告她私德不修的藉口。
虞安歌冷然道:“岑探花未遞拜帖,便孤身登門,但是有甚麼要事?”
虞安歌嚥下喉間的甜腥:“岑探花不懂禮義廉恥,岑家總有懂的,我這便往京都寄信,叫族中長輩問問岑老太爺,是如何教出你這般厚顏無恥之輩的!”
“過後,我與你的婚事是你父親多次上門求來的,你本日孤身前來退婚,未提早奉告我父兄也就罷了,可有奉告岑老太爺和岑伯父?”
虞安歌眼中儘是冰霜,她緊緊握著劍柄,聲音儘是冷意:“你也配提幼時的交誼?”
“天然要退!”
“都說負心多是讀書人,果然不假。”
“好一個探花郎,如此薄情寡義,怎配入朝為官?”
有宿世的仇恨在,虞安歌忍到現在已是到了極限,見他還要膠葛,便厲聲道:“把他給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