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道：“臣為聖上做事，豈敢妄圖犒賞？且臣一日三餐皆餉皇糧，穿著住行亦有皇室份例，哪兒有分外的尋求呢？”

商清晏曉得聖上這是在摸索他，摸索虞公子是否真像傳聞中所說的那般廢料，一樣也摸索他跟手握重兵的虞家是否暗中有聯絡。

商清晏肖母，特彆是那雙眉眼，秋瞳剪水，碧波盈盈。

可不管是阿誰度量，還是那顆糖果，自始至終都是他的，旁人搶不去。

商清晏咳了兩聲：“臣定當擦亮眼睛。”

商清晏道：“是，臣辭職。”

商清晏固然信不過虞安歌突如其來的示好，但不至於背刺她。

商清晏感覺好笑，四皇子這般反應像極了窩在母親懷裡，還要謹防旁人拿走他手中糖果的孩子。

聖上道：“朕國務繁忙，就未幾留你了，你歸去後，好好保養身子，朕還等著你入朝，為朕排憂解難。”

商清晏腳步不斷，一起來到宣德殿麵聖，聖上已經曉得淑妃娘娘終究肯吃東西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免感覺可惜。

潘德趕緊上前，攙著商清晏起來。

商清晏看著四皇子笑道：“四皇子談笑了，淑妃娘娘是您的母妃，天然最體貼您。”

聖上遞給潘德一個眼神，潘德趕緊把門窗關好，不讓商清晏吹著風。

四皇子肖父，濃眉大眼，五官結實，與肖母的商清晏站在一起，冇人會感覺這是一對兄弟。

商清晏走後，聖上道：“潘德，奉告敬事房，今晚朕去淑妃那邊。”

聖上狐疑全消：“傷害當中，那些虞家侍衛忠心護主也是人之常情。不過你此番刻苦了，朕要重賞你，說罷，你想要甚麼？”

商清晏道：“說來忸捏，虞公子身邊帶的侍衛彷彿都是神威大將軍親身帶練出來的，個個都是疆場上廝殺過的妙手，到了關頭時候，臣隻能尋求虞公子的庇護。”

商清晏就算是笑著，那笑也不達眼底，無端讓四皇子對他生出種間隔感。

商清晏看著宮苑內飄來的落葉，垂下視線，對四皇子一拱手：“多謝四皇子體貼。”

四皇子勉強扯了一下嘴角，喚道：“堂兄。”

“半途她的侍衛想要丟棄臣，帶著虞公子逃竄，但虞公子仗義，最後還是帶上了臣這個累墜。虞公子也是以受了重傷。”

但淑妃眼裡總含著淚，看向旁人的眼神也都是嬌嬌輕柔，欲語還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