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安歌坐直了身材,對商清晏一拱手,意有所指道:“多謝王爺...為舍妹出氣。”
再想想先前劉太醫跟商清晏的互動,虞安歌就猜到了劉太醫是商清晏的人,而岑嘉樹執筆有礙,天然是商清晏動的手腳。
向怡站起來道:“至公子回家是由南川王和京都使者護送的,夫君和三叔還在上職,一時趕不返來,兒媳去門口接一接。”
她不過是麵對岑嘉樹時情感衝動了幾分,商清晏便將岑嘉樹的意向儘在把握。
商清晏的馬車自不普通,未免舟車勞累令他傷勢減輕,馬車不但寬廣,還應有儘有,中間的小桌上,乃至放著棋盤和雜書。
虞安歌在內心罵他莫名其妙,但還是上了商清晏的馬車。
或許是表情不佳,她的眼皮和嘴角一起下耷著,平增了幾分刻薄。
虞安歌將紙條展開一看,內裡鮮明寫著汙她名聲,說她水性楊花,貌醜凶悍的話,不消想,就曉得這紙條出自那裡。
宿世此生兩茫茫,回顧望去,唯有哥哥腐臭的身材,不竭提示著她要報仇,要庇護好哥哥。
長大後才垂垂明白,虞老夫人一捧一踩,就是為了讓他們兄妹生出嫌隙。
盛京,虞府。
坐鄙人首的二房媳婦向怡道:“驛站的人說是申時擺佈,應當快了。”
虞安歌滿頭霧水,是是是,那天她是說了要在商清晏中間服侍湯藥,但...
商清晏點了點頭:“早聞虞公子護妹,倒是真相。”
虞安歌在內心但了半天,也冇但是出個甚麼東西來。
向怡是江南人,說出來的話也溫溫輕柔的,但並未能安撫虞老夫人煩躁的心。
前去大門口的路上,虞宛雲小聲問道:“二姐也會返來嗎?”
虞老夫人“嗯”了一聲,向怡就帶著女兒,並衛水梅一同出去了。
幸虧侍從及時道:“返來了,至公子返來了!”
壽春堂中,虞老夫人坐在床上,一臉不耐道:“走到哪兒了?”
向怡故意要說兩句,身邊的小女兒虞宛雲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袖子,怯生生地衝她搖點頭,彷彿是擔憂虞老夫人遷怒,向怡隻好閉上嘴。
是的,她哥哥最是護她的人。
商清晏有些咬牙切齒道:“多虧虞公子為我包紮及時,讓我不至於像岑探花,執筆有礙。”
老夫人花甲之年,卻穿戴一身絳紅散花百褶裙,半黑半白的頭髮被桂花油梳得流光水亮,圓髻上插著一支足金的祥雲釵,繁華不足,端莊不敷。
商清晏道:“雖截獲了一封信,但岑探花可不必然會就此罷手,虞公子可有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