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晏腦筋有一瞬的空缺,他被虞安歌的抽泣聲吵醒,靠近後,看到虞安歌眼角潮濕,麵有哀色,口中還模糊約約念著他的名字。
“虞公子!醒醒!”
傷害又毒手,當殺之而後快。
虞安歌聽了這渾話不由紅了耳朵:“王爺慎言!我與你同為男人,談何情根深種!”
哪怕現在他隻剩下一個廢太子的名頭,都被聖上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不吝將刺客派到望春城要他的性命。
他把手放在虞安歌的脖子上摩挲,這行動非常含混,可虞安歌隻發覺到了他的殺心,而無半分旖旎。
虞安歌費經心機救他,要麼所圖甚大,要麼...
“公子!”
他如玉的臉龐在交戰中染上鮮血和臟汙,看著懷中冰冷的屍身,一滴淚猝不及防從他眼角落下。
言下之意是,若商清晏真的要脫手,不必然打得過她,且堆棧裡都是她的人,輕舉妄動,不是明智之舉。
她看到商清晏帶領殷國兵馬重新奪回望春城,看到涼國天子帶著宋錦兒如喪家之犬般倉猝逃竄。
商清晏低低笑了起來,他剛退燒,笑聲寥落沙啞:“本王一副病軀,輕易度日。除了這個啟事,本王實在想不出來我另有甚麼值得你惦記的。”
“你謝我甚麼?”
“主子!”
商清晏潔癖,從不與人過密打仗,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手足無措,卻冇有設想中的架空。
虞安歌抬頭道:“讓我先出去。”
“虞將軍,我來遲了。”
商清晏眯著眼,像是躲在草叢中察看獵物的狐狸:“虞公子是聰明人,當曉得跟本王扯上乾係的人,都冇甚麼好了局。”
但商清晏的呈現,無疑給她帶來了但願,不管是宿世還是此生。
看到商清晏親手將她的屍身從城門抱了下來。
商清晏想想本身的處境,實在想不到有第二種能夠了。
虞安歌曉得此人目光如炬,便避開他的眼神:“一個夢罷了,剛醒就忘了。”
...
自暴自棄的問句,虞安歌恰好聽出殺氣騰騰的味道。
懷中人不似平常男人,不但身材柔韌,還披髮著一股淡淡的香氣,細細品來,像是絕壁峭壁上,落滿雪的鬆柏,冷冽沉寂。
救兵...到了。
昨夜她逼商清晏揭示出氣力,商清晏天然心生憤怒,隻是受了傷,一時顧不得窮究。
麵前人與夢中一襲戰甲的商清晏重合,虞安歌一把抱住商清晏,夢中人有了實感。
商清晏眼含戲謔:“曉得的是虞公子另有圖謀,不曉得的,還當虞公子對我情根深種,為了救我出世入死不說,連夢裡都在喚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