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咬牙,說道,“我也不瞞你們了,我叫曲通,但剛纔這位大叔說的,我爹孃從冇奉告我,我從家裡逃出來已經有三年了。固然我自幼熟諳各種鎖具,但我父親卻不是鎖匠,家裡開了一家殯葬店,爹靠給人做棺槨為生。”
雖說僅一河之隔,但進入雲水城境內,本地的修建較著比黃州城高大講究,黃州城因為曆經長年烽火腐蝕,本地房屋根基比較低矮,但牆體堅毅,雲水城的房屋在表麵上就更加重視色采搭配,那白牆黛瓦、朱門高牆,屋頂更是花式花腔,有的人家的屋頂是單簷,有的人家是重簷,大戶人家房屋的屋頂翹起更高,給人萬尖飛動的意境,圍牆上雕鏤的鏤空窗戶更是匠心獨具,令人讚歎。李涯張目瞭望,一方水池映入麵前,水池邊綠柳頎長的枝條如同纖纖玉手不時撫摩著雕欄,一泓清澈見底的水麵上鋪著片片荷葉,幾朵荷花在細雨中含蓄地盛放,雨後的蛙鳴聲更是此起彼伏。
夜雨綿綿,窗紙上印著四小我圍桌而坐的身影,墨客客氣地接待兩位少年,顛末沐浴換衣,肥胖少年脫胎換骨般呈現在他們前麵,固然他身材肥胖,麵色略顯慘白,但臉部表麵清楚,雙目炯炯有神,鼻梁挺直,與這盜竊的身份確切格格不入。
“好的,那我先敬兩位少俠,願你們如願所償!”文舉倒滿酒杯,一飲而儘,兩位少年也是跟著舉杯飲完。
“紅霧城?莫非你去千軍門?”曲通和文舉不約而同喊道。
“如何了?”李涯急問道。“哎……我真是癡頑,實在我早就該想到了,你那麼好的技藝,確切該去闖闖,學得一番本領。”文舉恍然大悟道,“固然文某看不慣打打殺殺,但這世道學武也不失為布衣百姓出人頭地的一條捷徑了,進可覓功封侯,有一番作為,退可投門入派,也能衣食不愁。”李涯謙善道,“我隻是想學點本領,不孤負這幼年光陰”言語誠心,讓墨客更是讚美。
這時,曲通眉頭緊蹙,咬牙切齒道“一日,家裡來了幾位奧秘的主顧,但來人並冇有買甚麼物品,而是將爹喊出門去,在樹下談了約莫一個時候,爹返來神采非常丟臉,跟娘交代了幾句,帶了一些換洗的衣物就跟著他們離家去了。大抵疇昔了半月,一個深夜,我在睡夢中被母親喊醒,她奉告我,爹是玄機城弟子,必然要好好活下去,會有人來接我的,隨後將我藏在床下暗門裡的密道裡。不曉得過了多久,等我順著暗道深一腳淺一腳在摸索,等從後山的一個洞口爬出來時,已經是傍晚了。家裡的屋子已經被大火燒了隻剩下一片廢墟,擺佈鄰居的屋子也被燒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