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前麵已哽咽的發不出聲來，隻能與珠兒一併跪著，悄悄的抽泣。

“那臣妾便退下了。”悄悄福了一福，便回身帶著宮女，籌辦拜彆。

小雀兒掃完園子裡的最後一階，搓了搓冰冷的雙手，拖著掃帚往本身住的方向走去。

“欣兒那邊統統都好，多謝皇上牽掛。”莫欣兒的聲音中透著欣喜，皇上本來還是體貼她的。

“娘娘，您看這株夜梅開很多好啊。”溫馨了多日的禦景園，現在俄然被一聲清脆的女聲突破：“待奴婢折一枝放在我們凰欣殿，必然滿室暗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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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拜見皇上。”莫欣兒從梅枝前麵走出來，盈盈朝琴邊的男人一拜。眼角卻向亭中的女子瞟去：“欣兒尋皇上的琴音前來，卻不料淺言夫人也在這裡，打攪了皇上和夫人清淨，倒是欣兒失禮了。”莫欣兒雖內心儘是不平，卻還是禮數全麵，大師閨秀之態涓滴不失。

入冬已有小半個月了，常常有北風吹過，順著領口灌進脖子裡，都讓人生生打個寒噤。禦景園裡，宮女們打掃完院子，便都早早躲進偏殿的小屋裡，暖暖手，驅驅身上的寒氣。

“皇上，霄兒，霄兒真的病的很重，一向在哭。臣妾……臣妾……”莫欣兒緊緊的靠在慕容延的懷裡，臉微微的抬起來看著麵前的男人，淚痕還掛在絕色的臉上，一雙杏目淚光閃閃，更添了幾分嬌媚。

一曲結束。慕容延笑容暖暖的看著麵前的女子，暖和好聽的嗓音中自有一番惹人沉湎的和順。

“珠兒，你快點起來。”莫欣兒看著珠兒的額頭，神采終究變了，再也保持不住昔日的端莊文雅。一邊要把珠兒從冰冷的石子路上攙起來，一邊要求的看著皇上，眼睛裡已充滿了晶瑩的淚水：“請皇上諒解珠兒的不敬之罪，臣妾，臣妾……”

夜鬆亭，一男人穿了明黃色的錦袍，正坐在亭中用心操琴。身邊，一名女子正落拓的坐在一旁，悄悄聽著。

“皇上，小皇子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娘娘怕皇上焦急不讓奴婢們說，求、求皇上去看看小皇子吧。”珠兒把頭磕在碎石巷子上，地上的石子又冰又硬，珠兒的額頭刹時就青了一塊。

? ……

慕容延的聲音還是一貫的暖和，說出的話卻讓莫欣兒的心一刹時冷了下來。躊躇了一刻，莫欣兒悄悄攥緊了手，平複了一下表情，臉上又規複了平時得體的淺笑。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傍晚。

禦景園中，俄然傳來一聲琴聲，緊接著一串音符流水般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