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帳裡,透著平淡的花香。
蕪歌當真是五年前的小幺附體,踮起腳,俏笑著,蜻蜓點水地吻了吻他的臉頰:“阿車,早晨不消練兵吧?我們去棲霞山看日出吧!”
貳心下有些好笑,唇畔的弧度便更加上揚。
“轟走。”義隆的語氣裡儘是戾氣。
蕪歌才靠近虎帳, 就模糊聽到這片喝采聲。哼,趕上了。她抽一把馬鞭,馬兒撒歡似的攀上山坡,朝營帳飛奔而去。
蕪歌回眸,媚眼如絲地眯了眯眼:“那還是我先吃了你吧。”她說完就朝他的脖子悄悄咬了一口。
彥之隻感覺懷裡的女子溫軟暗香,偎在他懷裡,直叫他堵塞。他避諱地推開她,哪知那女子卻不管不顧地環住他的腰,臉更是埋在貳心口。
徹夜,她當真是要化身妖妃,死死纏住這個男人的……
彥之退後一步,閃身抽出另一側兵器架上的長劍,在長槍再一次逼近時橫劍擋了歸去。兩人你來我回地比武起來。
彥之的神態已經有些恍惚,他撫住齊媯的雙臂想要推開她,卻被她反手箍住了雙臂。
“主子說,這幕不恰是你想看到的嗎?瀆職害得本身的主子失身,但是要殺頭的。倒不如乖乖閉嘴裝胡塗。歸正你也不是頭一回背主了。情敵嘛,背了也是心安理得。”十九機器地反覆蕪歌的話。
小幺這是傳聞阿媯來了虎帳,心底吃味了,急倉促地趕來的?
秋嬋被軟劍抵著脖子,眼睜睜看著到彥之進帳好久都未曾出帳。
如何會是他?她趕快想現身禁止,卻被驀地橫在脖頸前的軟劍給阻住退路。她驚詫地看向眸沉如水的十九:“你――”
參虎帳門口一起到主帳,並非很長的間隔。可到彥之走得遲緩,很有些不知如何向阿媯交代的意味。
十九在蕪歌身後,清了清嗓子。
義隆比手止住他的話,不耐地移眸望向點將台下黑壓壓的鐵甲兵陣。忽地,他一個箭步躍起,抽出兵器架上的一柄長槍,挽一個花式,便直逼彥之。
齊媯微撅著嘴,略帶嬌憨地點頭:“隆哥哥,甚麼都彆說,好嗎?”她抬眸,眸底明滅著淚光。
義隆不悅地比手,台下的躁動戛但是止。他走近到彥之幾步。彥之隻感覺耳根子都微微發麻,更有種後退閃避的心虛。
當義隆足下踏風的疾走到虎帳門口,就見阿誰雌雄難辨的美麗女子,側立在虎帳門口,負手背後,正抬頭望著夜風裡颯颯飄展的軍旗。那旗號上是個白底紅字的“劉”。
彥之微微垂首:“皇上,這裡有微臣,您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