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蕪歌感覺扮演癡傻的小幺,每次都是一場戮心。她心底有多悲慘,嬌俏的麵龐就有多賣力:“你碰誰都行,就不準碰她。”
蕪歌出宮前去公主府時,半路在義康的茶館,停了下來。
蕪歌想要的不過是逼得阿誰蛇蠍心腸的女子狗急跳牆。她倒想看看高貴的皇後孃娘如何跟她這個禍國妖妃爭寵生兒子。
在移植那兩棵梧桐樹時,義隆就料定了阿媯會找他哭訴。決計晾了她幾日,就是想她能明智麵對。
蕪歌斂了笑,眸底的諷刺之意:“她又不是不能生。”
“我隻要一盞茶的工夫。”蕪歌也不落座,推窗望一眼漸冥的夜色,“上回我跟你提的事?”
一夜儘情,翌日淩晨,義隆上朝的時候都擔擱了。
義隆曉得她必定是因為他見了阿媯而吃味,耍的小性子。他連夜出宮,追到了公主府。若依他疇昔的心性,這是決然不成能的事。現在,他卻隻想隨心所欲。對於小幺,他已然放棄抵擋了。
他斂笑:“不過,哪怕當初我想明哲保身,隻要三哥需求我,我是義不容辭的。對你,也是一樣的。”
蕪歌笑得諷刺:“朝堂上,檀道濟、王曇首和到彥之成三足鼎立之勢。若說信賴,必定是到彥之最得聖心。而宮妃裡,母家權勢最甚的是檀道濟和王曇首,這兩家的娘娘都有子嗣。唯獨到家本族冇有後妃,姻親裡的後妃就是靜妃。袁齊媯既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拉攏到彥之,天然是要派上用處的。她現在被廢,對太子之位就更加誌在必得了。”
義隆點頭,止住她的話:“朕冇有捨棄你的意義。彥之說你想要狼人穀的阿誰女暗衛。”
“既然冇需求就彆說了。”
“阿車。”蕪歌閉幕他的束髮,雙手插進他的髮絲裡。她微仰著頭,迷離地望著天頂,忍耐著心口一陣儘情過一陣的啃噬:“要我的心,光如許的是冇用的。”
隻是,思來想去多日,他還是決定罷休一搏。他點頭:“好。”
義康的臉驀地紅了紅。他上回請旨跟從義隆北伐,全然是因為在萬鴻穀憋了一口氣。而那口氣在郯郡城樓叫陣時,莫名其妙地散了。他並非熱中權勢的性子,他此生獨一滋長出對權勢的渴求也是因為麵前的女子。
清曜殿裡,若按常日的時候,天子該早過來了。
義隆怔然,抬眸看她,卻被她的下一個行動,怔得眸光都顫了顫。
“你想挑起王檀兩家對於廢後?”義康沉了沉眸子。
義隆暗歎一氣,悄悄拍了拍她的背:“朕幾時說要與你分開了?彆胡思亂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