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淩晨,睡得精力飽滿的萬翼感覺本身終究又活過來了,稍稍活絡活絡筋骨,便毫不客氣地重新束裝再往土默川去。
冇有誰比萬翼更能體味到痛失雙親的哀慟,她顧恤又肉痛地漸漸握住他冰冷生硬的手,十指交扣。旋即,便被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般冒死地用力回握住。
固然是問句,但篤定的語氣也讓烏力吉曉得冇有再坦白的需求,麵對現在安靜的濟王,彷彿感知到天敵的膽怯,烏力吉恨不得再回到先前的折磨中去,“……是的。”
“甚麼!”這個超乎設想的答案讓祁見鈺霍然站起來,他單手扼住烏力吉的脖子快速將他的臉狠狠摜在地上,降落得令人毛骨悚然隧道,“在我們大周,有條獎懲叫點天燈。將不聽話的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進油缸裡浸泡,入夜後把他綁在木條上,在頭頂鑽個洞,撲滅――”
脖頸上堅固有力的大掌一寸寸收緊,烏力吉聲嘶力竭道:“冇有叛變!他就是大周的太後授意的!”
去而複返的兩人藏在高高的隨風起伏的草浪內,埋伏在距阿拉坦汗王帳一裡以外。
“有影一在。我此行人多,反而礙事。”
“那你們是如何躲過防備森嚴的保衛?”祁見鈺冇有多餘的行動,仍然沉著地問,“奉告我,內奸是誰?斡哥岱冇有那麼大的才氣。”
祁見鈺怔怔地聽著,如同一尊泥像,不言不語,握在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入夜後草原溫度驟降,但早已有所籌辦的兩人穿上棉衣持續等候……
斡、哥、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