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皮相稍好一些,濟王殿下對此嗤之以鼻,嚴禁他宮中提及萬翼的任何動靜。
達到豐樂樓後,萬翼拂去滿頭絳紫的桐花,將掛在衣上的羅帕一一摺好,放入懷中。
萬翼食指輕劃過胸前的羅帕,舉止溫雅多情,“女兒家的情意天然要謹慎對待,即便偶然,也該妥當交代纔好……”
萬翼笑道,“可貴……”可貴李歡卿終究要竄改目標?
“瞻彼淇奧,綠竹猗猗。”萬翼蕭灑的搖臂,回身,左腳前踏,木屐叩地聲清越非常,“……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他挑起人滿腔肝火卻還是一派道貌岸然,徐行入場。
自濟王班師返來後脾氣可沉穩很多,久未見他這般起火了。
商珝扣問地看向萬翼,以他的定見為基準。
似發覺到濟王的視野,萬翼擰腰微微偏向他的方向,他玉帶窄腰,寬袍大袖,舞姿高雅,口中吟哦,“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終不成諼兮!”
若說之前的月出是頹豔之舞,現在的踏歌便是一派高雅蕭灑之態。
他若翔若行,指顧回聲。在踏足的起承轉合間,拖曳著活動性極強的碎小法度,從團體的‘頓’中霍然閃現一刹時的‘流’,這流與頓的對比,構成絕妙的視覺反差……
“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軒館正對著一片碧水,隻從臨水那麵,頂部意義性的扯下兩片薄得透光的輕紗,隨風翻飛。
萬翼這一行人被丟了滿頭的桐花,倒是省了事。
天亮後濟王殿下的寢宮悄悄拉開一條門縫,祁見鈺悄悄招來親信寺人,通紅著臉將一床被褥衣褲塞入他懷中,惡狠狠道——
兩人一番鬥舞,一文一武,一柔一剛,教人大開眼界,目炫神迷。
李歡卿倒是不屑地持續道,“甚麼都城第一美人,不害臊煞彆人!原想本日讓那滿門來賓長些見地……”他曾經遠遠見過那位三蜜斯,嘖,他再看了眼萬翼,那是甚麼都城第一美人……
“銀鞍照白馬,颯遝如流星。”
作者有話要說: 接到家裡來電,年近九十的爺爺跌倒了,大腿骨都摔斷了,是以今晚便要趕回家,坐立不安,實在很憂心啊……
“……瞻彼淇奧,綠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
“啊……我們此前不是說去都禦史家觀禮嗎?”太尉家的小公子還冇反應過來,一頭霧水道。
萬翼啼笑皆非道,“那萬翼可不蹚這趟渾水,還是去豐樂樓。”
再瞥了萬翼一眼,很遺憾的發明他仍然毫無動容,濟王略收住猛厲非常的劍舞,擰腰退開,“事了拂袖去,深藏身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