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就是長命宮，是老寺人節製的處所。”羽翎說道，“再往上，就是天妃女皇地點的萬壽宮，不過生在峭壁上，冇有上去的路了。”

她說著向上指了指。

兩人走過拱橋，到了宮門口。統統九座大門緊閉。徐如林籌算上前砸門，被羽翎一把揪住。

徐如林昂首觀瞧，模糊看到在積雪山嶽上。彷彿還真有一點閃閃的微光。

“那邊的燈光向來不滅？”

“蕭沐倒是想了個餿主張，他去帶你來的那西洋鐵船上，找了幾條碗口粗蟒蛇來吃老鼠，最後蛇連影子都不見了，覺得山上太冷，那些蛇蟲不適應，比來小廝們在一些偏冷的宮舍裡灑掃，倒是撿到了些蛇蛻下的皮，一看嚇一跳，已然水桶粗了。哎，本來仙子定下端方，這山上隻能有雌的和去了勢的才氣出去……”小山抬高嗓門，這個話題讓他略感不安閒，“這以毒攻毒的下策，不但冇製住鼠患，怕是要種下新的禍端。這裡每一隻會飛、會走，會撲騰的，哪個不是海內孤珍？都是些當仙子遊曆四海，千辛萬苦引來的，如果死絕了，督公也不好交代。”

“小山，這是如何回事？”

羽翎說著，在山洞口的木箱裡取出火把，公然不是第一次來。

“請二位熄了火把，跟我來。”

“嗨，督工欲用火器毀滅蘇亞雷，正遣他改進火龍出水呢。”

“這座石像又是甚麼？”

掛在烏黑大殿飛簷上的銅鈴，在山風吹拂下清脆作響。徐如林隻感覺渾身發冷，他至今仍然是一身破戎服，腳上穿戴草鞋，已然很難抵擋著高山上的寒氣了。他抱動手，茫然四顧，隻見到野地裡一對對綠豆一樣的小眼鏡正瞪著本身。

“羽姐姐真是細心，比來這些胖鳥算是長了本事，隻因殿宇中老鼠又大又蠢又多，連這些笨鳥也能拿住了，哎，督公也正擔憂這個事情，當初來時這裡隻是清平天下，世外桃源，島上更冇有半隻老鼠，這些都是那些天殺的西班牙船上帶來的。這島上也冇個貓，會捕鼠的隻要娘娘當年從北極帶來的這幾隻老夜貓子，可惜這身白毛太刺眼，捕鼠十捕九空，實在也是個廢料。可現在這西班牙行屍冇攻上來，這些西班牙老鼠卻將近把長命宮地基啃冇了。”

羽翎說著起家，持續向上攀爬起來。徐如林手腳並用跟在前麵，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傷害的一次攀登，石階兩邊全都冇有雕欄，並且坡道極陡，略微一出錯就死無葬身之地。兩個小時後，天氣已經完整暗淡下來，他們到了女皇手上。這裡是一處平台，絕頂有一個洞口，不曉得通向那裡。仍然冇有看到半個策應的人。能夠看到仙子手上，另有一座小一些的石像，也是羅裙拖地的女子相，但是上身已經被毀，已然看不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