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問出口，她就悔怨了。張家有兩個女兒，小的欣姐兒才十一歲。

用到貓身上，有個萬一能夠就醒不過來了。你們就不怕長公主見怪？”

說著，便有兩個高壯婆子上前架住雲香。雲香使出吃奶的勁，竟擺脫了出來，也顧不上擦臉上的鼻涕眼淚，哭著招認：

雲香微微一怔，與張側妃對了個眼神，隨即伏額貼地，“都是奴婢的錯。但是女人落水倒是遭人讒諂。

張側妃聞言，身形晃了晃，忙跪下請罪，“都是妾身教女無方！王妃要打要罰，妾身絕無牢騷。韻姐兒隻是一時想岔了。”

“開口！“老太君冷冷瞪了他一眼，手中柺杖重重敲擊空中，“胡說甚麼？你姐姐都成如許了，莫非你還想往她身上潑臟水？”

老太君聽不下去，狠狠拍了下桌麵，“蠢貨！你們就不怕貓兒發瘋，撲到韻姐兒身上？”

老太君即使狐疑此事有她的手筆，卻也不好駁斥，一口氣堵在胸口正無處宣泄，手中茶杯就摔了出去，堪堪落在雲香腳邊。

張側妃手中帕子落地，半晌後回過神，驚怒道：“你說清楚！是哪個表女人?”

她神采沉寂，一副要秉公法律的架式。

雲香打了個顫抖，抖動手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紙包，“老太君明鑒，奴婢天然不敢拿女人性命冒險。這是提早備好的迷藥，本是想貓兒呈現，就撒上一把迷暈……”

王妃忙上前兩步勸道：“母親也不必急著指責熠兒。本日之事到處透著古怪，兒媳定會徹查，還韻姐兒一個公道。”

屋裡隻留下幾個主子，雲香嚥了咽口水，似是下定決計，“奴婢該死。萬不該收了張家表女人的賞錢，幾乎變成大禍。”

雲香頭垂得更低了，吞吞吐吐道：“表女人說盆栽功效有限……一定能成事……這纔給女人的香囊裡加了充足的荊芥粉……”

“如何會?明顯……”張側妃下認識否定，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女兒，隻見她臉上幾無赤色，並無醒過來的跡象。

雲香臉上青白交集，立時跪了下去，低頭侷促地絞動手指，“先前女人與向家表女人爭論後，一時感覺氣不趁便回房安息，誰知路過錦鯉池時不慎滑倒……”

她對兒子阿誰玄乎的夢半信半疑，也狐疑有人在壽宴高低毒挑事，倒冇想到張氏母女野心還真不小。

正欲抬腳出去的老太君頓了頓，緩緩坐下，問道：“你另有甚麼事瞞著？”

老太君的目光在王妃和床上昏倒的孫女間掃了幾個來回，一時也理不清眉目。此事是孫女挑起的，最後卻搬起石頭砸了本身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