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琛小聲道：“是符家父子私賣生鐵所得。前些日子這些財帛氣入京中埋在這莊子裡，本來藉著時疫綠壽堂大賺一筆，恰好將這筆錢過了明路。

孫詔繞著她走了兩圈，又拉著她坐到打扮鏡前，給她畫起眉來。末端，還對勁地將她的臉對著鏡子賞識起來。

想到這兒，麵前莫名閃現夏菀那張清心寡慾的臉，她一口氣堵在胸口下不來。

要不是孫詔那死男人喝醉了酒，不謹慎被她套出了夏菀在淨業寺的動靜，她纔不會去那兒。

田雁芙聞言，當即收了哭聲，跑回裡間將衣裙換下，洗去臉上的妝容，氣哼哼地抱怨道：

田雁芙倒是不管的，哭得更加悲傷。孫詔隻覺魔音穿耳，哄也哄不好，隻得黑著臉走了。

田雁芙將幾頁紙摺好支出袖子裡，耐著性子安撫了田琛一番，便倉促回了孫府。

“這兩口兒都有病吧。一個整天讓我扮成夏菀，動不動就要我陪他作詩畫畫。一個就跟看仇敵一樣，三天兩端來找茬。”

田雁芙瞥了眼紙上內容，“這……這是甚麼？”

拂霜冷著臉走在前麵，“姨孃的父親犯了大罪，您要不是入府為妾，這會兒已是階下囚了。奴婢勸您還是低調些，少往外跑。”

恰好田雁芙被拂霜領著進了屋。

正主倒是擺脫了，憑甚麼光讓她這個替人擱這兒糟心……

田雁芙保持著得體的淺笑，並不與她爭論，拂霜便覺無趣也懶很多說。

“是嗎？你倒是對你表姐有情有義。”賈清柔將信將疑，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

田雁芙心下一個格登，麵上倒是不顯，“夫人是聽了哪個主子瞎扯？妾身能不能有孩子還不是夫人說了算？妾身千萬不敢有僭越之心。”

“見過世子夫人。”

許是她委實不想有孩子的神情，勝利媚諂了賈清柔，屋裡的氛圍刹時和緩下來。

說著，就摸出帕子擦眼淚。

公子按期會讓人來撕掉這幾頁，我每次都提早偷偷抄了一份。”

小丫環在門口看了會兒，忙不迭跑返來，“姨娘，世子爺應當是走遠了。”

“傳聞你跑去莊子上了？”賈清柔飛了個眼刀疇昔。

田雁芙倒是半點不慌，抬眸笑著與她對視，“妾身出身不顯，獨一的倚仗就是家中有些薄產。

現在她內心就一個詞，悔怨。要早曉得這兩口兒是這德行，當初就不該承諾符鈺入承恩侯府……

田雁芙麵露哀色，“妾身自小喪母，姨母經常接我去她家中小住，表姐便如我親生姐姐普通。她年紀悄悄落得個常伴青燈古佛的了局，妾身一時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