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嫌我這護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不敷他們叨光,又急著給表妹找個好婆家。”
“你先拖個幾天,我這邊再想想體例。”
陶岩被他一激,立時挺直了腰桿,“瞧不起誰呢?爺就等你幾天。隻是我們有言在先,如果你獲咎了朱紫,不要把我扯出去。”
“奴婢知錯,求女人饒奴婢……”
“有動靜了?”
陶岩麵露難堪,“千真萬確。他們出的價還不如您呢。”
少女眼底閃過一絲憤怒,反手給了小丫環一巴掌,“閉嘴。何時輪到你多話?”
“此人三年前來的上京,傳聞是遭仇家追殺,偶然間被陶碭救下,就來了綠壽堂。奴婢探聽過,此人脾氣古怪,但醫術確切不錯,擅治疑問雜症、解毒。”
要不是阿孃非要在婚事上壓秦家一頭,她還不樂意在這死男人身高低工夫……
一旁的陪嫁丫環碧痕倒是瞧出她麵色不虞,給身後幾人使了個眼色,攙著她往前走了幾步,輕聲道:“本日就不該帶她來,傳出去連您麵上都無光。”
田琛斜睨他一眼,“你莫不是想坐地起價?哪這麼剛巧就冒出一個東昌侯府也要買你家藥鋪?”
恰好就是先前被扇腫了臉的小丫環。她低著頭,一五一十交代了任映秋出醜一事。
“你覺得我樂意?還不是我那二姑母在祖母麵前鬨騰得短長。”俞秋紈沉下臉,言語間非常嫌棄,
南煙澆水的行動冇停,眉毛微微上挑,“他們摻雜出去做甚麼?”
侍立在側的中年管事怒道:“頓時要簽契書了,你說不賣就不賣,這是耍我們呢?”
“這小的就不曉得了。”
田琛目露嫌棄地掃了他一眼,“就你這點膽量,還學人家做買賣呢?我既跟你提了,自有體例滿身而退。”
-
俞秋紈內心一陣不喜,扶了扶發間的步搖,“行了,從速去尋表女人,我在馬車上等她。”
“俞家正主動聯絡陶岩。”
“想等就讓他們等吧。我可冇工夫接待這些阿貓阿狗。”南煙淡定地扶了扶髮髻。
“有點意義。這風大夫我之前如何冇傳聞過?”
王妃不過是在宮宴上誇了秦家表妹幾句,二姑母就跑回孃家,要她為任家表妹牽線。
“勞煩鄧嬤嬤給長姐帶個話,我去換身潔淨衣衫就來。”少女悄悄拍了拍衣衫下襬,換上一個得體的笑容。
“你說俞秋紈?難怪他們這麼大費周章,也要買下綠壽堂。看來外祖父此次病得不輕啊。”南煙臉上閃過一絲玩味,放下水壺抬腳往榮苕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