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曉得她養了幾天外傷好得差未幾,卻昏倒十幾天還不醒,害我們還得撥出一個小女孩照顧她。眼下城裡風聲緊,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也不好直接扔到內裡去。”
走在前頭的男人約莫二十五六歲,見她動了真怒,忙點頭哈腰賠笑,“女人莫惱。實在是方纔出了點狀況。這纔沒及時出來策應。”
主仆倆私語一番。未幾時,房裡傳出低斥聲。
南煙冷哼一聲,“彆把人弄死就行。對了,阿誰半死不活的丫頭在哪兒?帶我去看看,轉頭我好替你們在主子麵前圓歸去。”
南煙垂眸深思半晌,“我們帶她走。”
未幾時,兩個高壯的年青男人便大步近前,眼睛泛著淫光時不時瞥著昏倒中的玳瑁。
布料扯破聲稠濁著女子的尖叫聲,飄出門外。
南煙倉促一瞥,若無其事地彆開眼。
“我……我堂堂將軍府嫡女,寧死……也……也不會任你們作賤……”
瞬息間,玳瑁就被疼醒了。她眼尾滴下一行血淚,瞳孔垂垂落空焦距。因著啞穴未解,她隻能收回嗯嗯啊啊的聲音,麵上皆是震驚和痛苦。
南煙對勁地打量她一番,“人還活著嗎?”
“你個賤人!都隻剩半條命了還不安生?”
春影手握燭台走到床前,細心一瞧幾乎低撥出聲。
“女人,這……周大女人如何會在這兒?”
南煙悶聲點頭,拖拽著玳瑁鑽出馬車。
玳瑁現在頂著她的臉,這些不怕死的明曉得這張臉的仆人身份,竟然還敢起歪念,當真是嫌命長。
春影隱在車廂火線的暗影處。車伕撩起門簾,催促道:“天快黑了,行動快點。”
南煙不動聲色地掃了眼男人火線,這是城南一處不起眼的民宅。此地為布衣聚居區,魚龍稠濁,離城門也不遠,倒是便利他們藏匿形跡和撤離。
砰地一聲,男人後腦勺被燭台擊中,鮮血順著脖子流入衣衿。
“這麼點事你們都辦不好?主子還能希冀你們甚麼?”
“小的這就出去守著,您行動快點。”
南煙斂眸佯裝不耐地斜睨了眼玳瑁,“好了。這事轉頭我會跟主子稟報。先把這丫頭帶出來。”
南煙飛奔至床前,用力握了握周芳苓露在薄被外的一隻手,“苓姐姐,你聽獲得我說話嗎?”
室內一片寂靜,周芳苓麵色慘白,半點反應都冇有。春影忙上前搭了搭脈,低聲道:“女人,周女人身子骨健旺,性命應是無虞。”
春影立即將周芳苓扛到肩上,“女人,我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