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許是故意有力。不另有郭夫人這個大舅娘嗎?”
南煙申明來意,將周芳苓的裙子和用過的香交給王妃。
小丫環抿了抿唇,低著頭退下。
“細心想來,應是在夏家燕徙宴上,那些人就對苓姐姐用了這香。隻是為何我們家狗蛋一聞到這味道反應這麼大?”
所幸天氣尚早,南煙用過午膳,就登了靖北王府的門。
兩人往花圃走去,南煙邊走邊講了周芳苓中毒一事,施熠也感覺離譜。
結婚不到半年,周灤被調去北境戍邊。郭家老太太不捨女兒去北邊刻苦,苦勸未果,與周家鬨得很僵。
“有甚麼不敢的?你彆忘了杜雪卉背後有誰。“南煙用紙包好香爐裡的殘香,提示道,”好處充足大,有些人連親生後代都能捐軀,更何況那母子幾人與你本無多少情分。”
南煙麵前一亮,“也是啊。她外祖家是……?”
“這玩意兒發源於洱海地區。放在香爐中撲滅,開釋出的香味會讓人產生幻覺,如臨瑤池。
南煙一時也冇眉目,悻悻回了府。成果此次,周芳苓那件裙子又遭了狗蛋毒手。這下南煙不得不信周芳苓這病絕對有貓膩。
彼時,王妃正哄了小兒子睡下,傳聞南煙有事相求,便在花廳接待了南煙。
“替我感謝你母妃。我得從速去奉告苓姐姐。”
南煙訕訕道:“可我也做不到眼睜睜見她被坑害。”
“如何個折磨法?”
十幾年前,周芳苓的母親還是郭家的嫡長女。郭家在京中也算一大世家,郭氏又生得和順貌美,求親的媒婆都快將郭家門檻踏破。
“這東西冇有解藥嗎?”
周芳苓怔了怔,隨即忿忿攥緊拳頭,“她們如何敢?”
“放心,這點劑量還不敷以構成毒性。”王妃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笑,“隻是苓姐兒許是已經中毒了。你轉頭讓她千萬謹慎,不要再沾上這東西了。”
“他們家這一攤子事,你提示她一番也就是了。其他的隻能靠她本身。”施熠兩手一攤,“你能幫她一次,可冇體例每天蹲在她院裡,不讓她繼母下黑手啊。”
“如何悶悶不樂的?誰惹你不歡暢了?”
“禮部尚書郭汲是她遠親的大母舅。”施熠大抵講了一下郭家與周家的姻親乾係。
“這也太暴虐了……”南煙聽得頭皮發麻。
隻是…
南煙聽完隻覺一陣唏噓,郭氏一門心機惟嫁心上人,卻英年早逝。周灤年紀悄悄冇守下去續娶新婦,在時下也不算錯。郭家痛恨周家冇照顧好女兒,又因兩地相隔甚遠,乾脆放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