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了一杯茶給尉遲峰,然後溫馨地聽著他們的會商。尉遲峰已經罵了一個時候了,口乾舌燥的還是不肯停下來。“契丹狗如何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死盯著我們不放。”。辰倉搖了點頭,尉遲峰再次走到沙盤前,看著連綿起伏的高山山脈,易守難攻,這道天然的樊籬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
天似穹廬,覆蓋四野。
一時候軍中人頭攢動,大有,“大風起兮雲飛揚,懦夫一去兮,不複還。”的架式。我在帳中幫辰倉換上鎧甲,一身戎裝我撫摩了一遍又一遍,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送辰倉上疆場,相較而言,我這一次很驚駭,很嚴峻。方纔在大帳中,聽得辰倉那句“後繼不知”,我一顆心早已懸到嗓子眼了。“你在顫栗?”,辰倉握著我的手道。我強笑一下,將手抽回,“你必然要謹慎。”。“另有甚麼要叮囑的麼?”。“活著返來。”。辰倉麵帶淺笑點了點頭。
帳外,軍中,兩隊人馬點兵結束,尉遲峰和辰倉跨上馬背,一人領著一對兵馬,飛奔出虎帳。天空中,猛哥嘶鳴一聲,就像為出征的兵士吹響的號角普通。雄師揚長而去,留上馬蹄捲起的漫天黃土,將統統將士的身影掩在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