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了我一眼，看著跪在地上的丹姬說：“甚麼事理你本身跟她講個明白，若她還是不開竅，儘早趕出去。”說罷，手一鬆回身出了院子。

累著腿上的傷，我一向都是用水拭身，明天我終究能夠下到池子裡沐浴了。晉王爺府裡有專門的溫泉池子，丹姬隨我前去，替我退了衣衫後分開。泡在湯池裡，道不儘的舒暢。

“混鬨！”趙光義嚇聲道。我和丹姬都被他嚇得一顫抖。他走上前，與我隻要一步之遙。我還是低著頭看著他的靴子。俄然他伸手扯著我的衣領道：“你就憑這個？倒不如我現在就送你去死來的更快！”我氣得瞋目瞪著他，但又害怕著不敢回嘴。

十尺見方池子此時就我一人在內裡，泉眼在池子正中，不竭突突的冒著泉水。因為是溫泉水硫磺大，以是一池的水看上去不是很清澈。我淹身此中，也隻能看清胸前一處。鬆木搭的屋子在熱氣的燻蒸下，滲的淡淡暗香。丹姬很會服侍人，特地焚了個香爐放在池子外。我被熏得舒暢，垂垂地閉上眼睛憩息了一會。

“如何？”趙光義本日一早站在屋外等著我們，見我們前來他便問丹姬道。丹姬回道：“已有五成。”趙光義看向我，眼中有一絲讚成，“明日，我要看。”丹姬道了聲“是”，便帶我進入屋內。

丹姬給我喝的東西，確切是好的。次日起床我隻感覺渾身舒坦，腿也彷彿能矯捷了些。這幾天，人前，丹姬對我畢恭畢敬，彷彿視我為她主子。而暗裡習舞的時候，她卻鬆散不殆，我很佩服她此人前人後的本領。不過我更獵奇的還是她的麵貌，不管何時她都是白紗掩麵，隻留一雙秋波，叫民氣癢難耐。

當我緩緩看向四周時，這裡還是隻剩我一人。我嚥了咽口水，彷彿剛纔是我的幻覺。伸手去拿浴巾，一隻手卻搭上光禿禿的杆架，他真的來過，還用了我的浴巾。

丹姬出去後幫我更好衣，然後扶我歸去。她一向在溫泉池外守著，趙光義來過她必然曉得，不過就剛纔她出去瞥見我後，麵不改色的神情，我便曉得她隻會服從於趙光義，而我隻不過是她表示儘忠之心的東西，僅此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