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萬裡才趕車奔往姐姐家。當汽車路過自家老宅時,他看到老宅的房前屋後長滿了荒草。
想著想著,兩顆清淚滑過腮畔。一夜無眠,當列車又鑽過一個長長的山洞,東方一輪朝陽如火,斜映著無邊無邊的玉米地。到家了,萬裡感到心在咚咚的跳。現在,他才真正的瞭解這份濃得化不開的鄉情。
“嗯,嗯,嗯,就是這個味兒,好久冇吃了,真香啊。”萬裡邊吃邊說。
“咱這小店開在這車站旁,很多離鄉的人返來都會來這裡吃故鄉飯,看你們吃的阿誰香。你說,我們在家吧,每天吃還膩了,啥東西啊,都是落空了才知寶貴。”老闆娘還說出了人生哲理,很可貴。
“分開家很多年了嗎?還記得故鄉飯菜的味道。”老闆娘憐憫地說。
和萬裡同坐位的是個三十歲擺佈的大嫂,懷裡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女孩兒,孩子看上去很衰弱,一向昏睡不醒。5
萬裡滿臉倦怠的走進一家溫馨的小店,老闆娘淺笑的拿過來菜單,萬裡看也冇看就點道:“一碗酸菜粉條,一碗蕎麪餄餎。”老闆娘承諾一聲就下去了,一會兒又端來一杯熱茶。萬裡一杯茶冇喝完,飯菜就端上來。好久冇吃過故鄉飯菜了,一陣風捲殘雲吃了個精光。看萬裡吃得香,老闆娘一向在笑。
第二天,出發趕往錫市,錫市是一座草原都會,潔淨而清幽。客車達到錫市已近中午時分,下車吃了點飯剛走出飯店兒的門,就有一輛小車停過來。
“多少錢一天?”萬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