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鄙人。”馬小山答道。

“我們回回知恩圖報，”馬家堡的仆人說道，“不似你這漢人，心腸恁的暴虐。”

“所為何事？”

牧馬的男人，他們的脾氣也像馬普通，合適在廣漠的六合間遨遊馳騁，他們的笑聲豪放，他們的說話豪放，他們喝酒也豪放。

“恰是，五年前，我們馬家堡獲咎了一夥能人，被那能人殺上門來，占了我們的鎮子。”馬家堡的仆人漸漸的說著，似是在回想那過往的光陰，“當時我隻要帶著幾個侍從逃到了邊城去，是馬王收留了我們，又著了一乾部下幫我殺回了馬家堡趕走了那夥能人，又與我金銀多少，幫我重新興建了馬家堡，你說他是不是一個大豪傑，大豪傑？”

馬家堡的仆人便是這清真寺的仆人，他代領著他的信徒們組建了這個村莊，他們豢養牛羊，他們買賣四周牧民們的羊毛餬口。

馬家堡的仆人已經放下了手裡的書，他進得屋來，盤腿坐在了桌子旁，然後對馬小山招了招手，馬小山便與那紫裳一齊坐了下來。

“馬如令是大豪傑？大豪傑？”馬小山的瞳孔微微收縮，彷彿聽到了這個天下上最不成思議的話語。

又一個青年已閃身上來，他的刀子透過窗子裡射來的光芒，反射出奪目標光彩，他的刀法輕巧而淩厲，他的刀子已似他身材的一部分，直直的紮向馬小山的心窩，他的刀快如閃電。

“並不在這裡！”那馬家堡的仆人大聲答道。

馬家堡，這是金城外五裡處的一個小鎮，鎮子裡養著很多羊，馬家堡便是做羊毛羊皮買賣的。邊城的男人都牧馬，隻要脆弱的人才牧羊！

馬小山當場一滾從桌旁滾蛋，那刀鋒已是紮在地上，隻是叮噹作響，馬小山探身一抓，已抓住那來著的脖頸，雙手悄悄發力，那人便暈倒在地上，恰是那認穴打穴的伎倆。

馬家堡的仆人已經停止了他的頌唱，羊被拖回了屋子裡，一小我拿著鐵鍬將土填進那住滿血的坑洞中，一點一點的將那坑洞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