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丘洛身形又一動,擋在了馬小山身後,將馬小山與紫裳隔了開來,然後又文縐縐的說道:“兄台這拳勢大力沉,及時可貴。隻是這練武之事,比不得山野莽夫的勞作,不是力量越大越好,武某鄙人,暮年習得少量武功,對這力道的拿捏想是勝了兄台一籌。”
“馬幫武丘洛見過紫裳女人,如有衝犯還請包涵則個。”那為首的長臉之人竟還知有幾分禮節,雙手抱拳微一欠身,然後正色道,“敢為這位兄台歡暢大名,此乃我馬幫幫內之事,還請不相乾的人等莫要多管閒事。”
紫裳卻開口說道:“武老邁客氣了,你這番要來拿我何必廢話,我一個戔戔弱女子也做不得甚麼抵擋,現在托得這位兄弟庇護,隻問一句,武老邁矜持武功高強,可有那裘容命大否?”
此時離得近了,馬小山也微一躉眉,細看來人。但見這為首的長臉之人武丘洛,雙手竟細緻非常,渾不似那習武之人,十指苗條,直接均勻,不似那馬小山馬如令等修習拳腳之人的粗糙,手掌也薄而有彈性,一雙手比起細弱的男人,更似女人。
“你隻道銀錢開得路來,卻未曾想我兄弟二人怎是這貪財小人,倒是念著女人你的好,想與女人你把酒言歡,才苦苦相留罷了。”那衙差一邊成果銀錢,一邊顧擺佈而言他。世人貪財者甚眾,可自認貪財者又不及十之一二,概因那偽君子再差也是個君子,這真小人做得再好,也終歸是小人,想下世人皆道君子好而小人否,卻不知真小人比那偽君子卻更不易害人。
這一番話說得馬小山麵紅耳赤,卻也不得不考慮起來,小時聽那儒生所說,中原多有武功卓絕俠義豪傑走動,以一敵百也算不得太難,可本身以一敵十人便會覺怠倦,如果對上數十人隻怕便是不壞了性命也免不了脫力被擒,這此中啟事倒是如何也想不透。
“閒話少敘,打過便知!”
馬小山微哼一聲,神采卻越來越丟臉,他本是一個叫花,這十年練拳定不得師從,挑選練拳也實屬無法,概因練拳不準購買兵刃,且常常練習不得法傷得一手,另一手仍可對峙修煉。雖是心機敏捷,於那山野當中百獸鬥爭,冥思苦想之下,也有些治敵的妙招,卻不成體係,偶爾奇招得勝或是能夠,對上那工緻如武丘洛的武夫,倒是隻得硬打硬拚,一副“捨得一身剮,敢把天子拉上馬”的模樣,算不得比武較量,幾無技能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