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得凝香閣已是五年,這五年來都未曾分開,想是老闆也知我彆無去處,故今與我出城去祭拜父母,並這小廝伴隨,也不消怕我跑了。”
見火伴搶攻受挫,其他人也不安起來,雖不識得麵前之人,但昨日的傳聞早在小廝們中間傳播開來,想來這一脫手便冒死的打法,當是昨日那殺神,不由得他們不安。兩個小廝站在馬小山兩側,相互打了個色彩,竟雙雙撲將上來,此時恰是馬小山打倒前一個小廝的時候,舊力用儘,新力未發,被兩個小廝搶住了雙臂。
馬小山怒而不驚,那兩個小廝也不過是街頭平常地痞之流,算不得甚結實,與馬小山就更冇得比了。但見他身形一沉,雙臂帶著兩個小廝在胸前一錯,口中大喝一聲“呔!”,兩個小廝便被馬小山的胳膊帶著對撞在了一起,這一撞,就似那砸了的調味鋪普通,兩個小廝撞得心中五味雜陳,一個小廝還不慎將牙齒撞在了另一個的鼻子上,這邊牙齒崩飛不說,那邊也是被撞破了鼻子,半邊鼻子被那牙齒啃掉一塊,鮮血橫流。
馬小山仍不乾休,將那被撞掉牙的小廝雙手托起,一發力,扔進人群,撞倒了彆的兩個小廝方纔停下,那鼻子被啃掉一塊的小廝吃疼,緩緩蹲伏於地上。馬小山一牽紫裳的小手,兩人快步從倒地的小廝間穿過,紫裳正要出得包抄,卻感覺腳下發緊,才見那一個被撞倒的小廝正牽著她的褲腳,趕緊呼喊馬小山。
“管他公子還是花子,先行拿下,待紫裳女人陪我二人吃過一番酒再說。”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竟真的伸手扣向馬小山的肩頭,似是真要如其所言肮臟一番再說。馬小山惡從心中起,怒向膽邊生,正欲舉拳就砸,卻覺紫裳按在他手臂上用了用力,抬眼看去,紫裳麵掛笑容,倒是向他微微搖了點頭,眼中多是擔憂之色。
馬小山自知不成纏鬥,便發了狠,提步又搶上那流鼻血的小廝,一矮身雙手如鐵箍般拿住那小廝的腰肢,雙步不斷,頂著那小廝連連後退,又是撞上了正要上前的二人,雙臂發力推將出去,這三人又是跌作一團。左足點地,擰身抓住右手邊一人衣衿,左拳自下而上揮出,打在那人下頜之上。那人身材肥胖,被這一拳砸飛出有一尺高,翻身落下,重重的趴在地上,牙齒磕在地上,鮮血、延沫混著地上的黃土灌了一嘴,兩顆門牙齊齊斷裂,猶自捂著嘴在地上打起滾來。餘下一人欺上前來,在馬小山背後揮拳便砸,誰知馬小山機警,又是一矮身,雙足發力,人竟橫著飛出,撲如那小廝腰際。那小廝站立不穩,立時摔坐在地上,馬小山雙手撐地,又是一撲,騎坐在那小廝胸口,左手揪住那小廝的衣衿,右拳不顧統統的亂砸下去。不幸那小廝抬頭朝上,就見眼中那拳頭忽大忽小,麵前一陣陣發黑,恰是馬小山那如雨點般砸落的右拳,三拳之下,馬小山也是打得狂了,左手也鬆開衣衿一併砸下,短短半晌,那拳頭一拳接一拳砸在小廝麵門上,小廝牙齒橫飛,一臉鮮血,後腦貼在地上,似是已經凸起下去,當場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