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仁哈哈大笑,旋即雙手舉天,那一盞玄色燈籠就騰空飄了起來,玄色光芒四射,刹時將那三千餘盞紅燈籠連在一起。
鐵麵如何把貢布的詰責當作一回事,隻哼了一聲道,“不幸啊,次仁老鬼連這個都不肯說,就讓你們巴巴地賣力。實在不幸、可悲、好笑。”
鐵麵聞言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用手點指貢布,“公然是你,當日十三騎破城,卻未見你,我隻當你已經死在了戰亂中,想不到,竟然是改頭換麵躲藏了起來,這數十年來,幾次會麵,也都冇能認出你,倒是我的忽視了。”
“叛教?!”貢布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讚普早就不是一域之尊,薩滿也再無原教,我叛了又有何妨?!我明天隻要問你,當日明顯坐視城破而置之不睬,到底是何人的號令?”
水麵上不時傳來驚叫聲與落水聲,轉眼間,開初的九隻獨木舟已經隻剩下了四隻。
“話雖如此,也斷不該是你做這事,現在你我對決,恐怕再也回不得頭。”百越道。
“哦?你想曉得?坐下慢說……”鐵麵此時倒是完整放鬆了下來,竟然就在戰陣上坐了下來,那一條獨木舟悠悠的漂到貢布的身邊,一陣黑霧捲來,將二人罩在此中。
一行人在崎嶇蜿蜒的山路上兜兜轉轉行了一夜,倒是仍未下了遲雲峰,饒是韓澈肉身刁悍,也垂垂的吃不消,體力還是小事,主如果如許被綁著走路,從身心上都是一種折磨,將近煩出個鳥來,他終究忍耐不住,開口說話。
“百年前我與崦嵫便知你情意,在這紅杉城中,你說過此話,我不答你;
聞得次仁說話,這女人緩緩歎了一聲,開口道,“這似是我要說的,次仁,你不該來。”
“抵賴!”百越俄然峻厲起來,大聲喝道,“你即明知人間並無天罰,隻要天災,自當修持本身,不造殺孽,為何又要投身於大水,去挑起那劫數,即使說出千萬般來由,也不成佩服!”
“已至棺蓋,不得不來。”次仁道。
“受命?奉的誰的命?不要說是讚普,紅山一戰,齊天讚普一己之力力戰三千苯修,斬殺無數,讚普如若命得動你們,也斷不會力竭而亡,落得個畫餅。”貢布言道。
貢布長老哈哈大笑,“鐵麵,你還是老模樣,明天是我擺九曲黃河,你法力遠高於我不假,但想要在這陣中討得便宜,怕冇那麼輕易。我至此隻問你一件事,若你肯照實答覆,我自會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