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那巨石上的頭顱流下的血水漸漸泄了下來,染紅這幾行大字,平增幾分凶戾。
前麵十來騎見到此人射出這箭,紛繁一拉馬韁,不在逃竄,反而眉飛色舞,殘暴地笑了起來,這拖後一人恰是這群人中的首級,一手回身箭練的是爐火純青,看到秦穆這般衝過來,那裡會繞過他。
秦穆一起行來,見過倒斃在那石道上血肉恍惚的屍身,見過雙目圓睜,赤身赤身故去的女子,見過逃得一命卻又神智不清的瘋子,此中各種,無不讓他深決計識道:
他刷刷幾下,那巨石上便現出幾行大字:
這已然是秦穆遇見的第五波突入那隋長城的突厥馬隊,破村寨,擄漢民,來去自如,那裡有官府敢管。
秦穆看著當胸一箭,身形一矮,腦袋一側,正正咬在了那箭桿之上,那箭支本來是鐵質,收回之時帶著風聲,又快又毒,但秦穆一咬,它卻乖乖的躺在秦穆牙間,涓滴不能轉動,秦穆右手將那箭支拿起,向前一揮,這箭便向那步隊最火線覺得還來不及收斂笑意的突厥兵空中射去,一道黑光閃過,那突厥兵已經是倒斃上馬。
他看了看著滿地的狼籍,抽出一名突厥兵的馬刀,割下這幾人的頭顱,裝在一匹馬的布袋中,飛身上馬,向那更北方趕去。
那些漢民稍有不從,便是用馬刀或者長矛將其殺死,如果興趣來了,另有將那捉來俘虜用套馬索一捆,奮力打馬向前,看那漢民在馬後奔馳不及,倒在地上,生生被拖死的場景,以之為樂。
隻見秦穆略一猶疑,伸出右手,運起滿身勁力向那巨石一麪點去,隻見他此時用勁已不是昔日那般皮膚青黑,反而手指晶瑩如玉,泛著一層白光。
敢有諸侯北麵稱臣,亂華夷者,我當擊之。
當年佗缽可汗之時,中原北剛恰是北周和北齊交兵之時,而突厥此時正強大,兵馬數十萬,故而北周北齊兩國爭不異突厥交好,北周每年送給他們絲織的采緞十萬段。突厥人居住在長安的,都用優厚的禮遇對待他們,穿的是有彩色刺繡的絲織品,吃的是肉,遭到這類虐待的突厥人常常有一千人之多。北齊驚駭突厥出境騷擾,也是傾儘庫府中的財物賄賂他們。
便是如許,突厥也是年年進犯中原,燒殺劫掠。
到了隋朝建國之時,文帝楊堅北征突厥,突厥內憂內亂,分裂成了東西兩部,世為仇敵,楊堅又攙扶失勢的突利可汗,收伏那東/突厥的權勢,將隋朝的影響力擴大到蒙古草原,東/突厥人由是尊稱楊堅為賢人可汗,如果論法統來講,此時的東/突厥權勢,是屬於隋朝的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