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天氣漸晚,風雷堂世人就聽得四匹馬從長街上奔馳而過,頓時乘者大聲傳令:“教主有令:風雷堂長老童百熊勾搭仇敵,謀叛本教,當即擒拿歸壇,如有違背,格殺勿論。”
秦穆在內裡一聽,心中恍然,倒是明白這童百熊固然與任我行不睦,但當年隻怕也乾不出暗害奪位的事情來,隻怕東方不敗對他另有一番說辭他才肯挺身互助。前次他將秦穆部下派出去助他緝捕任我行,怕是一來想穩住那楊蓮亭,二來隻怕真是想見見任我行,一探這此中本相,隻可惜那四位長老太廢,典範的出工不著力。
卻說那童百熊厲喝了幾遍,也不見東方不敗回話,那跪鄙人首的任我行是忍不得了,一式暗器就向那東方不敗飛去,隻見那東方教主一臉惶恐,竟是不及躲閃就斃命了。世人才知那端坐於上的竟然是個假貨,這邊啼笑皆非,那邊童百熊可就真覺得那東方不敗是被楊蓮亭暗害了,的確要痛心疾首的哭將起來。
卻聽得那童百熊在內裡大聲說道:“東方兄弟,當真是你派人將我緝捕嗎?”楊蓮亭便出聲嗬叱他不尊教主來,卻聽的童百熊又開口問東方不敗,當年任我行是不是真的身患重症,無法退隱,為何此時又說他背叛神教。
童百熊一聽倒是怒不成遏:“楊蓮亭,你好卑鄙,竟然要拿我家人做人質。東方兄弟,你就是這麼看著他作踐教中老兄弟的麼?”
這邊秦穆心中可就極其煩悶,枉本身總感覺算無遺策,這如何就忘了另有個假東方不敗?本身還謹慎翼翼不敢冒進,真是杞人憂天。當下也縱身向大堂內躍去,隻跟著前麵一行人,倒也無人發覺。
過了石門,隻見地下放著一隻大竹簍,足可裝得十來石米。上官雲喝道:“把俘虜抬出來。”和任我行、向問天、盈盈三人哈腰抬了擔架,跨進竹簍。
卻說那一行人腳程甚快,待得秦穆攆上他們時,已經到了黑木崖之下。卻發明這一行人竟然還不止那緝捕童百熊的教眾,上官雲並著令狐沖等人也在此中,令狐沖將手臂用白布包紮了,吊在他頭頸當中,身上皆是血跡,躺在擔架上,不時還似模似樣的嗟歎。另有那任我行和向問天都換了上教中兄弟的衣服,一旁有個極標緻的女人也是身著男裝,一行人正說著甚麼上官長老擒的仇敵返來,要去黑木崖領賞。
他也不上前救濟那童百熊,隻是靜悄悄的上馬,跟在那去領賞的人以後,籌辦混入黑木崖中。卻說這一行人分屬兩撥,秦穆跟出去,兩方人竟然都不熟諳他,這邊以為是緝捕那童百熊返來的,那邊又感覺大抵是跟著上官雲辦事返來,竟然無有人查問,可謂是巧之又巧,如有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