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佛教進入中國尚未昌隆，那裡有如此離經叛道之語。不但師妃暄麵色更加慘白，便是一旁的了空，平生癡心佛法，此時被秦穆傷的也是最深，更是一臉喜色，開口喝道：“孽障！”竟是連多年的杜口禪也破了去。

了空冷靜一歎，開口說道：“施主武功蓋世，我亦深深佩服，但望施主今後千萬以天下百姓為念。”師妃暄聽得不好，飛身向前，但見那了空麵色忽地慘白，一身光淨如玉的肌膚也俄然乾癟起來，頃刻間便由一個玉樹臨風的和尚變作一個垂老邁朽。

隻聽了空麵色脹紅，輕頌一聲佛號，開口說道：“老衲癡活近百載，那裡有甚麼苟活的動機。妃暄居士，萬不成以老夫為念。”

民氣與重寶，誰對著天下更有感化，師妃暄明顯看得清楚。

秦穆不言，隻聽那了空接著說道：“老衲一人與和氏璧比擬，微不敷道，本日若我能一人身故，和氏璧得存，老衲是不堪歡樂的。”

了空此人，竟然為了保住和氏璧，自戕而亡。

含笑而逝。

秦穆沉默看了兩人一眼，悄悄歎道：“你二人尚在執迷，倒顯得我多事，可惜，這人間能懂我這一語的人不過寥寥，你二人是不在其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