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天九微微沉吟，彷彿在衡量一番，過了半晌才道：“事無不成對人言，某也頓時要分開雍州，和蘇兄弟你說權當提示。”

“建州大旱，百業凋敝，公眾淒苦。某不忍產生人間悲劇，才聚眾造反，突破州府，給百姓一條活路。說某是反賊，越國來攻，夏朝來伐，某也認了，畢竟不過是疆場廝殺，成王敗寇。但某容得雄師攻伐，卻容不得一些異類攪風攪雨，視眾生百姓如豬狗，肆意吞食。”項天九聲音降落，卻如海麵平潮，看是波瀾不驚，但內裡早已巨浪翻滾。

隻是聽到項天九說武道最後源於妖魔，這個說法到是第一次耳聞，朝項天九問道：“項兄，武道功法，最後是源自妖魔，又是個甚麼說法？”

項天九正色道，“這妖魔被我打傷，不知暗藏在那邊養傷。不過，蘇兄弟你不消擔憂。我雖和夏朝不兩立，但夏朝的禁妖司檢測天下，雍州又是陪都雍京地點，想來過不了幾日，便會被擒拿。”

“何況，某家既然敢來，便不怕被人發明。一些跳梁鼠輩，某這一起措置了不知多少，有能奈我何！”項天九傲然說道，大有識天下豪傑如無物的魄力。

“在人族前輩世世代代研討之下，終究推陳出新，以武道和仙術超出妖魔，在中古期間已經將妖魔逐入迷州。”

“能熟諳項兄如許的豪傑，蘇禪也是好生歡樂。”

蘇禪忍不住擊節讚歎，內心閃現起家而為人的高傲。想人族先賢披荊斬棘，從妖魔身上學到武道神通，將億萬妖魔浩浩湯湯擯除而出，不知多麼波瀾壯闊，恨不能生在上古，和前輩聖賢初創亂世偉業。

“蘇兄弟，本日就到此吧！某家行路萬裡，武道妙手見了很多。唯有你手無縛雞之力，卻膽小包天敢同某家這反賊喝酒，是條豪傑子。”

“後會有期。”蘇禪一樣抱拳施禮。

“不會是……？”蘇禪再次打量了一眼項天九，心中驚奇不定。

蘇禪原覺得這些冊本記錄不過是傳說逸聞，現在乍然聽到，先是不成思議，隨即就是說不出的氣憤和心寒。

“說得好！某家起事不為權勢繁華，隻是為了給百姓掙命罷了，這貴爵繁華歌舞昇平，卻不知我等泥腿子過得是甚麼日子。”

這不是淺顯的交戰廝殺，而是活生生的人被妖魔當作食品吃掉，就如同人吃牛馬豬羊普通。生而為人，萬物之靈，不管如何都不能接管。

“那項兄，你能敵得過妖魔？”

“異類？”蘇禪悚然問道。

“妖魔天生體格健旺，又有天賦神通術法。先賢們從妖魔的氣血經脈裡闡發健旺之法，這就是武道來源。又從妖魔的天賦神通裡，研修煉神之法，這便是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