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們村之前都是平安然安，從冇有鬨過甚麼怪事。不說大家吃飽，但就是碰上個災荒年景也冇餓死人。成果此次出了李春這妖孽，家家戶戶都快過不下去了。眼瞅著春耕就到了，也不知本年能不能有個好收成。幸虧縣太爺開恩，免了村莊本年的賦稅。唉……”

“領命。”

……

“如何了村正？”正砍樹的劉方劉喜兩人聽到動靜，停下斧頭，朝劉村正這邊看了過來。

“爾為本神傳道之人，為何不知辯白，是意欲暗害於本神乎？”神像威壓浩大，聲音中似有著無邊的肝火。

正在朝拜的人群似也發明瞭神像眼中有光溢位，一個個神情狂熱，更加恭敬地膜拜起來。

這此中，人群最前端的孟姑婆和許結巴獲得的綠點最多，他們兩人一個是神婆，能通靈神明，傳達神諭，一個是神使，身心奉獻，神前護法。

許結巴跪坐在前，被神像嚴肅肝火給驚嚇得不敢轉動，俄然聽到這一句，身材像不受節製似的縱身跳起，雙目當中綠光閃過，神情莊嚴，站在神像前，“小人在。”

神像卻不再理睬孟姑婆，聲音似天空落下，“本神護法神使安在？”

“彷彿就在四周。”

“我前些天請城裡的妙算給村莊看過風水，這壞就壞在這棵樹上了。”劉村正指著老槐樹，點頭晃腦道，“劉方劉喜，你們倆運氣好，這村裡就剩下你們兩個是冇受傷的青壯，這棵樹啊，就交給你們砍了。”

“砍完了樹啊，你們記取清算清算，扔邊上曬乾了，也能拿歸去燒幾天柴火。”一旁劉村正扶著柺杖，指著兩人。

“哼！”神像收回一個極具人道化的聲音，“本神命你傳道，曾言有三不傳，官員不傳，武者不傳，修士不傳，皆是以三者非信神之人。官員者，受封於朝廷，有官氣庇護，諸法難侵。前次你設想節製本地縣令，就已讓本神大傷元氣。武者不傳，武人練武，精氣合一，動機果斷，非神術所能影響。修士，修士便不消再提，你等螻蟻想遇也遇不上。”

“放心吧村正，我倆等會直接給劈好了，給您送家去。”

劉方咧著嘴笑了笑，回身邁著細弱的小短腿便朝村莊裡跑去。

“滾滾，你個憊懶的夯貨，能做甚麼事。”正舞動著斧頭的劉喜不耐煩地打發道。

一聲清脆的鳥鳴聲，密密麻麻的蘆葦蕩中一陣雀鳥撲棱棱的高漲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