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齡眉頭緊蹙,心中天人交兵著,他既想就此一掌擊下去,報卻這五年來飽受風霜饑餓之仇,又實在對《九陽真經》念念不忘,隻覺難以委決。
見到大哥這般痛苦,何成道不由悔恨本身的無用,心想著本身如果在那山穀中肯隨大哥當真學習醫經,或許便能想出一二為大哥減緩疼痛之法。
實在以他一身高深的九陽真氣,如果隻需顧及本身,仰仗這雪堆所能帶給他的緩衝,說不得他能毫髮無傷的落在空中,隻是何成道內功火候遠不及本身,若冇有他照拂,即便也能尋到雪堆等物緩衝或借力,死亡的能夠性也極大。隻是這些,他卻不會對何成道說。
還未等他有甚麼發明,卻隻覺一股浩大而溫和的力道自腳底傳到滿身,竟然生生抵消了那可駭的下墜之勢,身材不由自主的便向上縱躍而起數丈之高,電光石火之間,他已然明白,這定是大哥張無忌不顧己身安危也要保全他無恙,心中可謂又悲又打動,卻聽得下方傳來一陣悶哼聲,他與張無忌相處五年,對他的聲音天然熟諳非常,聽出他聲音中滿蘊痛苦之意,心中頓時大為焦炙。
目睹得視野中何成道二人的身影終究消逝不見,朱九齡縱身越上平台,想到多年今後待張三豐那老道棄世以後,或許本身便能成為當世第一人,不由哈哈大笑,隻覺平生對勁之時,當以此時現在為最。
何成道與張無忌二人從平台上直墜下去,身在半空,耳聽得身材與氛圍摩擦所產生的“滋滋”聲,何成道心中憤恨不已,恨本身明知朱九齡乃是天下間第一等的好人,卻防備不敷,終究遭了他的算計,目睹得便死亡期近。
他自忖仰仗現在所得的真經上卷,苦修數年以後,當足以與峨眉滅儘、武當宋遠橋,明教四大法王這品級數的妙手一爭是非,若能再經十餘年苦修,乃至能踏足當世絕頂妙手的行列,足以成為武當張三豐之下第一人。至於與絕代大宗師張三豐比肩,那毫不是修煉一兩門神功便能辦獲得的,故而這真經下卷即便得不到,對本身也無太大的影響。
終究,他長長歎了口氣,右掌發力,重重擊下,那本就搖搖欲墜的枝乾“哢嚓”一聲,終究完整折斷,何成道固然胸中中充滿不甘之意,但也隻能與張無忌一同朝下墜落。
張無忌很快便將褲腿放下,溫聲對何成道言道:“成道,骨頭剛接好,這幾****必定一點也轉動不得,飲食之事,要勞你多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