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羿哈哈一笑:“接招!”
董羿還了一禮:“董羿,見過薑兄!”
場中,已是四招過後,眼看著就過了一半。
董羿微微一笑。
“那該如何是好?!”
他深吸一口氣,趕緊催動真氣,彈指間掌中戰刀刀光暴漲,拖刀切開昊陽,轉手又是一刀斬出!
薑黎的真氣不但渾厚如海,並且熾烈如昊陽,又精純非常,在他雙掌揮動之間,就好似修建起一座火山囚籠,董羿左衝右突,竟不得脫!
“戰龍式!”
“如何辦?!”一旁眾將不由撓頭:“若都尉敗了,莫非真要撤兵?!”
董羿彷彿已是強弩之末。
薑黎臉不紅氣不喘,一掌拍開董羿戰刀,拍散真氣,一掌覆壓下來,似黑雲壓城!
一式潛龍出淵,轟然斬開氣牆,向薑黎胸腹之間斬去。
薑黎騰空而起,掌中驕陽飛起,懸於頭頂,瞬即與人合一,化作一顆流星,攜無匹氣勢,轟然砸落!
待得煙塵散儘,隻看到薑黎負手而立,一身纖塵不染。而董羿半個身子都被嵌入了大地,頭盔已不知那邊,披頭披髮,持刀拄地。
“都尉!”
說內心話,董羿對這位薑姓青年實在另有好感。不但單是其表麵令人親熱,其言語行動,也很有君子之風。
說著,回身就走:“都尉身受重傷,還是撤兵歸去養傷去罷!如有閒暇,鄙人再來拜見都尉。”
“都尉,鄙人認賭伏輸。”薑黎腳下一震,董羿仿似旱地拔蔥,整小我從土裡騰身飛起,踉踉蹌蹌差點站立不穩。
“看看再說。”徐榮麵無神采:“若都尉能抵住十招,便且不說,若敵之不過,我等揮兵一擁而上,將其趕走!”
但他仍然對峙,腦海中,卻分出一分精力,細細推演起來!
“第七招!”
現在尚未至龍耆,戰端尚在前頭,若在此受損,殊為倒黴。
噗!
董羿盔甲之下,渾身皮肉鼓盪,被他逐步完美的導力法門,已然早就運轉。薑黎一招一式之間的神力、熾熱的真氣,被真氣、盔甲減弱以後,餘力渡入皮肉,又被指導至體內,化作駭然大浪,一浪又一浪的打擊著十二端莊,使得董羿已經打通的經脈,竟在緩緩擴大,未曾打通的經脈,也被一一破開!
然後轉言道:“我阻都尉,隻此一次,放在明日,我必不阻都尉進軍。”
“嗬嗬...”薑姓青年微微一笑,也不著惱,笑道:“都尉聽我一言。龍耆、木乘穀,此二城不敷道哉,都尉可另尋他處,再築城以守也不是不能。帝朝秘聞深厚,築兩座小城,當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