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熲以弱勢兵力撻伐羌蠻,連戰連勝,斬首無數,這纔將涼州羌蠻的氣勢給打壓下去。但這些年來,羌蠻明裡雖不敢再反,但公開裡與涼州漢民之間的衝突是愈來愈深。
“這就是左證啊。”董卓一邊笑一邊點頭:“忠正之士皆死,朝中儘是些用心不良、爭權奪利、蠅營狗苟之輩,如此,帝朝不衰頹,天下不動亂纔怪!”
如隴西董氏這背靠豢龍氏的處所豪強,其塢堡範圍,比之小一些的縣城也是不差。
“袁氏.”董卓眉頭一挑:“可知他為何不見你?”
“風雨前的半晌安好罷了。”
“封侯拜相燦爛門楣我倒是無所謂。”董呈擺了擺手:“我豢龍氏並不差這點名譽。不過我兒有出息了,我這當父親的,怎能不歡暢?!”
董旻感喟一聲,道:“劉陶身後,冀州張角彷彿收斂了一些。我遣人特地前去冀州刺探,昔日裡到處施符水治病救人的張角,卻彷彿人間蒸發了普通。承平道的道人,也很少見到了。”
騰空而立的身影微微一頓,收刀回顧,卻不恰是董卓董仲穎?!
正此時,有一老者信步閒庭走進校場,衰老的聲音從口中傳出。
言語間,董卓另有些怨氣。
“弟未能入得後宮。”董旻感喟了一聲:“不過傳聞太後也在天子麵前多有提起兄長,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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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董卓哈哈一笑:“叔穎返來了?”
自帝朝中樞逐步衰頹,這邊塞之地,就愈發腐敗。二十年前,涼州及周邊羌族諸部聚兵數十萬,要造帝朝的反,帝朝終究難以忍耐,以段熲為將,率兵三萬前去征討。
問喜,稷山亭,伏龍村。
這在他料想當中。
董卓抬步一跨,彈指間超越數百丈間隔,已然呈現在了老者麵前。
董旻無語,沉默半晌,又道:“天子將劉陶下獄,後劉陶死於獄中。”
董福躬身點頭:“恰是李樂糾集遊俠匪類,斬殺猗氏縣令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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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會像現在,還要裝病、還要搞些上不得檯麵的小行動?
打家劫舍還算是好的,乃至偶然候出兵劫奪縣城,隻不過冇有在明麵上打上造反的標簽罷了。
而後雄師撤退,兩日斬殺兩員六品蠻將,後又升遷為軍司馬,然後練兵不久,接著就全軍撤往涼州。
很久,才緩緩開口:“我讓你探聽的另一件事,有端倪了嗎?”
“無妨。”董卓擺了擺手,考慮道:“可知後宮動靜?”
到現在,那海捕文書還貼在河東各縣城的公示欄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