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一眾豢龍氏高層你一言我一語,大抵的意義都差不離,就是端坐看戲。就如同這三千餘年來每一次改朝換代一樣,冷眼旁觀。
特彆是兩個月前,關羽為了朋友義氣闖了禍端,若非董呈襄助,恐怕關羽要麼蹲大獄,要麼就流亡去了。
“既然是家主的意義,我等並無貳言。”
“恭喜司馬高升!”
董呈聞言,哈哈一笑,道:“福叔恐怕是看走眼嘍。”說著站起家來,又道:“之前我看這關長生,不說其他,單說武道境地,已有六品。他現在不過二十餘,修煉的法門也僅是豢龍旁支廣為傳播的根本法門,能有這般本事,已屬不易。年青人有這本領,一身傲氣也是理所當然。”
這聲音非常沉重,言語間就好似一座座大山傾倒而來,嚴肅厚重。
淵泉冥澤之畔,董羿大營當中。
“這麼急?”
“對了,另有這封書帛。”董呈拿起手邊另一封書帛,對老管家董福道:“這是羿兒給關長生的手劄。”
“家主,我豢龍氏三千餘年來秉承的戰略並無疏漏。”
何況關羽此去,另有人顧問。
這是關羽的妻室胡氏。
關羽趕緊出門,就見一人飛奔而來。
關羽看著,目光逐步凝集,臉上略有衝動之色出現。
店門外,關羽赤膊從馬車大將一筐筐各色糧食搬進店中,一個老婦人送走客人,走到門邊,一臉慈和的看著關羽,神采裡儘是欣喜。
“這...”
董羿擺了擺手:“將軍麾下四司馬,我為涼州西部都尉,屯兵金城臨羌,司職監察彈壓涼州西南部鐘存一帶的羌蠻。前軍李傕司馬為南部都尉,屯駐隴西臨兆,司職監察彈壓涼州東南部一眾羌蠻。右軍郭汜司馬為右扶風郡都尉,屯兵陳倉。左軍牛輔司馬則隨將軍前去河東。”
“時候不等人。”關羽定奪。
母子、伉儷三人說著話,逐步按捺下了心中衝動。老母卻歎了口氣,開口道:“我兒此去,卻不能肆意妄為,要多聽聽董氏小弟的話。與同僚之間,也不能目中無人,以免董氏小弟麵色丟臉。”
“本司馬方纔接到軍令!”
“主動?家主的意義是?”
大漢帝朝武風鼎盛,官方百姓並不架空參軍兵戈。相反,平常百姓之家還視參軍為最好的進身之階。
頓了頓,董福又道:“關長生此人道子傲慢,眼妙手低,又常肇事端,量他有何出息?”
就有旁側老母開口扣問:“我兒,是何人書帛?”
家主巍峨的身軀緩緩站了起來,龐大的威勢扭曲周身空間、光芒,看起來一片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