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賊,這是如何回事!”韓熙載摸著額頭,忍不住破口痛罵。他固然學富五車,但畢竟出身貧寒,有的東西,改不了。
這個動靜,如同好天轟隆,將大唐朝廷震得久久回不過氣來,想想大唐這幾年用兵閩地,幾近是一無所獲,還支出了數萬兵士的陣亡、上百萬石糧食的耗損,當真是得不償失啊。
案幾上的摺子很多,李璟隨便抽了幾份來看,有宋齊丘宋司空的,也有馮延巳馮宰相的,他們的摺子都流露了一個意義,福州敗北,是運氣不佳,大唐國力鼎盛,自當開疆拓土,規複大唐的天下。一次的失利算不了甚麼,當年大唐赫赫馳名的唐太宗不也敗過嗎?
馬伕忙不迭上了馬車,奮力從人群裡擠出一道縫闖了出去,引得世人一陣痛罵。韓熙載逃也似的奔向了皇城,到了皇城,韓熙載換了一身緋紅的官服。韓熙載此時不過是六品的太常博士,本是冇有穿緋袍的資格,但他在天子還是太子的時候,就是東宮舊僚,太子繼位以後對他非常恩寵,格外犒賞了穿戴緋袍的資格。
韓熙載對勁了一番,俄然想到楊璉隻是打了一仗,從一個小小的將虞侯變成批示使,竟然比他另有資格穿上緋袍,頓時有些不爽。心中腹誹了一番以後,韓熙載清算了一番,便去覲見天子。
天子固然免了神武軍、天雄軍的罪惡,但還是有人不依不饒。
韓熙載趁鐵打熱,道:“陛下,福州兵敗、蘇常兵敗,使得吳越國非常放肆。究其啟事,是有小人欺瞞陛下。”
“陛下,這是臣的摺子,還請陛下過目。”韓熙載說道。
一時之間,金陵城中各種說法都有,楊璉的酒樓很好地起到了彙集諜報的感化,每日在酒樓裡高談闊論的墨客更是很多,他們指導江山,激揚筆墨,一副老子全天下最懂,就你不可的模樣,令楊璉連連點頭。
“這個時候,他有甚麼事?”李璟揉了揉眼睛,有些愁悶。當初他與韓熙載徹夜長談,互為知己,即位以後,李璟奉告過身邊的人,如果韓熙載來了,不得禁止。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朝廷,要亂了啊!”李璟忍不住苦笑了一聲,最煩的事情又要來了。
馬伕承諾著,下了馬車,混入人群裡,混入人群中閒談,不時問上幾句。半響,倉促返來,向韓熙載稟告。韓熙載一聽,頓時喜上眉頭,道:“快,去皇城。”
林仁肇笑道:“堵不如疏,陛下遲早會曉得。更何況那韓熙載曾經是東宮的舊臣,深得陛下信賴,如果不遞這個摺子,韓熙載也會想體例讓陛下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