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我清楚聞聲你說,這間宅子妖邪入內,現在為何避而不言?”韓熙載問道,那句封侯拜相,令韓熙載枰然心動,這些年來,他官途不暢,雖說陛下對他也不錯,但官職始終冇有高升,令他感覺非常遺憾。
韓熙載耳力極好,見那羽士仙風道骨,又在嘟囔著,頓時心中一動,忙攔住那羽士,道:“這位道長,你這話是甚麼意義?”
當曾憶齡將心中的奧妙奉告了楊璉以後,兩人擊掌而誓,為了共同的目標,相互幫忙。回到堆棧的楊璉非常不測,當年徐知詢被徐知誥奪權,隨後被囚禁。大和六年,徐知詢在府中被強盜殺死,族人也大多滅亡,當時楊璉還是舊太子,便曉得此事非常蹊蹺。
道長身著道袍,一手拿著一把桃木劍,一手拿著鈴鐺,一邊吧鈴鐺弄得鐺鐺直響,一邊嘴裡嘟囔著甚麼,韓熙載聽不懂,隻曉得道長是在驅魔。隻見那道長噴出一口氣,桌子上的蠟燭竟然刹時燃了起來。
從櫻洲返來,月過中天,楊璉與曾憶齡達成了和談,互為幫手,楊璉參軍中動手,逐步把握南唐的軍政大權,而曾憶齡能賜與的幫忙,則是從官方,彆的曾憶齡會操縱廣佈在金陵、江都、宣州乃至於其他各地的妓館,賜與楊璉幫忙。
固然是不易,但總算是有體例。韓熙載怎能不明白道長話裡的含義,忙道:“道長有所叮嚀,我自當順從。”
韓熙載換了一身衣裳,身上穿戴道袍,背上陰陽兩極非常顯眼。他站在道長身邊,一臉嚴厲,徹夜子時,是陰氣最盛的時候,道長就要發揮神通驅除妖魔,如果勝利,韓府規複安靜,以戚家山的風水,他韓熙載就能封侯拜相,怎能讓他不高興呢?
楊璉想了又想,心中已經有了主張。
“這間宅子,唉,貧道如果說了,恐怕會折壽數年。”羽士欲言又止。
“可惜殛斃太多,戚家山的風水竄改,厲鬼橫行,這間宅子陰氣極重,影響了仆人的升遷。本來以戚家山的風水,如果在此居住,起碼能封侯拜相,但是因為厲鬼拆台,宅子的仆人最多是朝廷重臣。”道長說道。
羽士神采躊躇,思慮了半晌,畢竟感喟一聲,道:“也罷,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圖,拚卻數年的壽元,貧道也要驅妖除魔。”
道長眯起了眼睛,在院子裡踱步,思慮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時候,道長這才停下了腳步,道:“我看施主是誠信之人,就當作一次功德吧。隻是這些孤魂野鬼占有戚家山多年,恐怕驅除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