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延巳等了半天,不甘的問道:“王爺,你感覺如何樣呀?”
馮延巳斜瞪了一眼嬉笑的查文徽,語氣陰沉的持續說道:“王爺,不是鄙人危言聳聽,季孫之憂,不在顓臾,而在蕭牆以內也!”
馮延巳冷哼了一聲,說道:“固然唐強而楚弱,但是貴國的使者提出和親,我主又如何隨便嫁個宗室之女或者宮女呢?”大漢朝和匈奴和親,嫁的大多不是真的公主,而是宮中的侍女,就像王昭君。而大唐朝和親,嫁出去的公主,彷彿不是真的帝女就是宗室之女,像文成公主,就是唐太宗的女兒,金城公主就是宗室之女。這李璟也是標榜本身是大唐朝的後代,莫非他還真有這遺風嗎?
因為有劉禪這個老前輩在,馬雲倒不敢再裝粗狂,笑著答覆:“其間樂,不思楚。”他看了眼正低頭操琴的雪雲,老誠懇實的答覆:“其間雖樂,可畢竟不是家呀。父王在,我又怎能不歸去呢?”
馮延巳從懷裡拿出一張宣紙,說道:“王爺請看,這是我主提出的二十一條,幫忙王爺一句奪嫡。”
“李皋李節兄弟兩背後站的甚麼人,我不說,王爺也曉得。他們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為的是甚麼,還不就是長沙王宮中的阿誰寶座嘛。王爺,貴國奪嫡一局,已是死局,不死不休之局。王爺,莫非你還不明白嗎?”馮延巳斜傾著身子,低聲說道。
馬雲偶然中拿去手帕擦了擦額頭。
“哈哈,古有劉玄德驚雷落筷,今有五王爺聽琴失箸,真有異曲同工之妙啊。”查文徽在一旁嘲弄的笑道。
“天有不測風雲,想必是小王射中該有此劫吧。”馬雲不動聲色的說道。
查文徽官拜樞密副使,賦稅這事不歸他管啊,而馮延巳雖是中書門下平章事,可李唐還設有尚書省呢,賦稅也不歸馮延巳管啊。。。俄然,貳內心一跳,莫非馮延巳是想用軍糧?就算是用軍糧,那也得從周宗他們手上過啊,並且運糧去荊南,可要從武昌那邊過,武昌節度使劉仁瞻可不輕易亂來,萬一被周宗、劉仁瞻他們給現了,這事。。。
馮延巳自稱是當代諸葛,馬雲話剛落,他就聽出來此中的意義了:荊南是個爛攤子,百姓缺衣少食,如果今冬多下幾場雪,老百姓凍死的人就多了,等來年開春,救災、春耕甚麼的,說不定便能夠對付疇昔。不然的話,夏季百姓缺衣少食,不敢反,也冇法反,可到了春季,各處的野菜,有了吃的喝的,如果春耕甚麼的再安排不好,這老百姓說不定立即就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