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伴計和四個車伕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第三輛車上的酒桶。
“不可,等都查抄完,不查抄完,誰也不能走!”雷剋星厲聲喝道。
雷剋星曉得,清河縣這些年起碼有兩位知縣耍大牌不長眼獲咎了慶爺,不久就灰溜溜地離了職,坊間都傳這翠雲樓是趙官家投的資。要不然咋投那麼多錢,說花就花了,的確是不當錢花。當然,翠雲樓的人向來冇有說過跟當今聖上有啥乾係,畢竟真正牛逼的人物向來不說本身很牛逼,相反,倒常見的夷易近人馴良可親。
武二郎折騰了一天,睏意襲來,捲了卷衣服,躺在木桶裡睡了疇昔。
如此反覆,又一盞茶的工夫,第二輛車也查抄結束,伴計重新把木桶蓋子給蓋上,鋪上乾草。
隻見前麵路上並排站了五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差,舉著明晃晃的火把,為首的恰是那閃光雷雷剋星。
寅時已到。
這會兒武二郎方纔探出來一小半身子,一大半身子還在供桌上麵,他曉得如果這時抵擋起來,按剛纔長矛橫過來的速率,本身還冇騰出身,人頭就落地了。
此時已到醜時,翠雲樓喧泄聲垂垂停歇,門客或觀眾垂垂散去,要麼歸家,要麼住店,各自安排。
一盞茶的工夫,第一輛車查抄結束,伴計重新把木桶蓋子給蓋上,鋪上乾草。
頭車伴計不再搭話,使眼色給中間車伕,兩人登上了第一輛車,開端打木桶的蓋子。
常保中跟霍慶山並肩來到前院正廳大堂。
每輛車上都是八個木酒桶。
前院燈火透明,正廳大堂內,雷剋星一行人酒足飯飽,喝著熱茶,聽著小曲,看著美人的跳舞,快哉快哉!
霍慶山與常保中在前院配房高朋室裡坐著持續聊剛纔碰到武鬆的事情。
雷剋星嘴角上揚,邪魅地一笑,心想,哈哈哈哈,常保中個老狐狸,這回得讓我逮個正著,等我綁了那武鬆,看你到時候還如何抵賴?
“那武二郎倒真是長得一表人才,就是腦筋太笨,不解風情。哈哈哈哈……”霍慶山高興地說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閒談著,增加了很多歡愉。
“女大不中留啊!蜜斯春秋豈不是更大了?得好好運營了。”常保中望著窗外潔白的月光,自言自語道。
雷剋星想到這裡,麵對著常保中和霍慶山,又倉猝說道,“常爺,霍爺,這也不早了,你們還要打烊,不叨擾了,我們這就走。改天再來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