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蜀國魚鳧於溫江建部落,西南千裡之地皆蜀人,蜀人擅養蠶務農,倒黴兵戈之事,當年蜀王出岷山而攻荊國,天子大怒,親率雄師撻伐蜀國,擊敗蜀國於平原,射殺蜀王。
卻為何生我宮閒,派我帝胄?
博一個胭脂狂客,名流風騷!
後天子為停歇蜀人怨氣,冊封杜宇為蜀君,準其在岷山一帶建立邦國,自從蜀與中原再無爭端,曆經十三位國君。
“戔戔廚子,俊否與我何乾?”浣娘心生恥辱,花容嫣紅,甚為動聽。
莫非此花乃心儀之人所贈?
浣娘感喟道:“原是不幸人。”
“蜀人?”浣娘驚中含喜,忽見廚子麵帶銅具,悲愴道:“你曾受黥邢?”
一人橋上走,一人河邊回。
再者,蜀女性爽而心柔,內幕外放,在諸侯國甚馳名聲,連薑氏先祖薑讓亦納了蜀王之女為夫人,足見蜀女之靈秀!
浣娘眉皺:“好個廚子,竟擅離職守,跑來這女宮後苑消遣,不怕本女人向公子參你一狀?”
薑白心頭腹誹,胡扯道:“梵王宮殿夜鳴鐘,西蜀無道逆臣從,不瞞浣娘,小的亦是蜀人!”
“咚!”
蜀人好樂,喜悲皆能成曲,故樂工扶匡作了一曲,名曰“梵王宮”
將外套脫下,薑白縱身一躍,從橋上鑽入水中,斯須間,將浣娘托住,腳下一用力,踏著石墩從水中躍出。
一炷香後,紗已浣淨,浣娘將紗置入盆中,起家歸去。
今王室式微,諸侯並起,中原各國相互兼併,荊國地狹,如同裂穀,縱橫數百裡,上代荊侯為開疆拓土,早視蜀國作案上羔羊。
“梅花?”
同為蜀人,浣娘與廚子一見仍舊,今瞧了瞧,不由微驚,此人麵白如粉,臥眉懸口,天庭飽滿,目冷含煞,若不黥麵,定是一等一的豪傑之人。
常言道: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不,美玉有價,美人無價!
薑白非蜀人,卻知此曲,國恨家仇,展轉聚散,令聞者痛出淚腸呀!
浣娘落水,雙手亂劃,身子高低浮沉,口中驚呼:“拯救!”
浣娘猜疑道:“廚子也懂樂律斯文?”
“公子府竟然有此等美人?”薑白心神俱震,彷彿偶遇一塊希世美玉。
“怎管權貴傾何人,小妹百日香閨待。”
勞燕分飛,容未變,聲未改,再見已成非。
“梵王宮?”薑白揣測:“此女乃蜀人?”
“容mm心念情郎,莫要掃了人家的興趣。”稍年長的浣娘捂嘴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