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逢神采微微發白,卻還算平靜:“哦……另有呢。”
紫璃在中間道:“無豔姐姐,你的神采彷彿不大對。”
無豔見紫璃非常主動,便也答允道:“好啊,我帶的藥不齊備,叫人去買幾樣返來便能夠配啦。”
紫璃麵露迷惑之色,正欲說話,俄然看到無豔的臉,頓時道:“無豔姐姐,你的臉……如何、如何……”
輕雲嶺上乍搖風,嫩柳池邊初拂水。
進了房內,沈玉鳴見丫環不在,便倒了杯茶,遞給無豔。
薛逢垂眸想了半晌,道:“冇甚麼,你給我看吧,究竟是要動刀子呢,還是動針,都使得,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多賺了……”
無豔更加吃驚,有些不安地看看身側的沈玉鳴,卻見沈玉鳴不知何時已經退到了門口。無豔才小聲問紫璃:“噓,不要嚷嚷,你如何俄然提及、這個來啦,我當然喜好大人,我、也很喜好你啊……”
無豔聽了這話,不知為何心又亂跳起來,臉也跟著癢,忍不住伸手又抓了一把,道:“你老是說這些古怪的話,我就把你的嘴先封上。”
羅袖動香香不已,紅蕖嫋嫋秋煙裡。
薛逢嘴角一挑,含笑看向她:“你捨得那就脫手吧。”忽地看到她伸手抓臉,便一皺眉,將無豔的手握住拉下,道:“桃花癬是不能亂抓的,幸虧你還是醫者,竟不曉得?”
因為便利行事,薛逢住在將軍府的偏院裡頭,無豔叫個丫環領著前去,進了門,便看薛逢正在院中,坐在輪椅上抬頭看那棵花樹,那劍仆遠遠地站在牆邊,似是製止打攪之意。
無豔嘿嘿笑了兩聲,摸著下巴,點頭說道:“現在我叫人籌辦熱水,鍼灸過後,泡個藥湯浴,方劑我都想好啦,但願能萬無一失。”
無豔現在也感覺不對,忙站起家來,跑到打扮台前,舉了鏡子照了照,卻見臉頰上有些發紅,彷彿有塊小小地斑,卻不較著,無豔迷惑道:“如何俄然癢癢的。”
紫璃抬頭看著她,麵露絕望之色:“唉,你果然是喜好他的。”
薛逢自腰下之處便落空知覺,是以兩兩相對,相安無事。
無豔聽他說的風趣,便又笑起來:“甚麼桃花運?是了,這段日子我除了想斷離的解藥方劑,也想過如何治你的腿,隻不過或許要吃些苦頭,你能忍麼?”
無豔不解:“說甚麼?”
無豔正在發楞,聽了這句,卻又發笑道:“甚麼又說到你哥哥啦。”
薛逢望著無豔,過了半晌,才淡淡一笑,道:“懂了……不消擔憂,你就當我是個死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