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小孩兒心性,前一刻還因為無豔當不成四嫂而難過,此一刻,卻又精力抖擻躍躍欲試起來。
不消那劍仆脫手,無豔推著薛逢進了裡屋,薛逢道:“現下我便是你的人了,你到底要如何摒擋我?”
薛逢握著她的手,也不放開,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說這話給尉遲鎮聞聲,恐怕要把他氣死。”
薛逢說到這裡,便看無豔,抬手在她臉頰上悄悄撫過,笑道:“你這副醜醜的模樣倒讓人惦記的很呢。”
無豔聽到這裡,才悚然動容,本來當時薛逢騙她入宮,不但是把她的性命賭上,他本身,也是存了必死信心。
薛逢自腰下之處便落空知覺,是以兩兩相對,相安無事。
無豔見紫璃非常主動,便也答允道:“好啊,我帶的藥不齊備,叫人去買幾樣返來便能夠配啦。”
他凝睇無豔,嘴唇動了動,終究說道:“你可曉得,我剛收到動靜,太子……被廢了。”
無豔不解:“說甚麼?”
因為便利行事,薛逢住在將軍府的偏院裡頭,無豔叫個丫環領著前去,進了門,便看薛逢正在院中,坐在輪椅上抬頭看那棵花樹,那劍仆遠遠地站在牆邊,似是製止打攪之意。
無豔嘿嘿笑了兩聲,摸著下巴,點頭說道:“現在我叫人籌辦熱水,鍼灸過後,泡個藥湯浴,方劑我都想好啦,但願能萬無一失。”
進了房內,沈玉鳴見丫環不在,便倒了杯茶,遞給無豔。
無豔悄悄抓了兩下,卻又覺那癢並不非常短長了,便道:“彷彿是有些,不要緊,我會配藥,塗一塗就好了。”
無豔頭一次對人提及苦衷,冇想到卻竟是對著個小小地孩子,臉上也越來越熱,她伸手又抓了抓,憂?道:“總之有些不對,我會儘快找到體例把大人身上餘毒消去,然後分開的。”
薛逢望著無豔,過了半晌,才淡淡一笑,道:“懂了……不消擔憂,你就當我是個死人便是。”
薛逢垂眸想了半晌,道:“冇甚麼,你給我看吧,究竟是要動刀子呢,還是動針,都使得,反正我現在已經是多賺了……”
無豔伸手接了,道:“感謝沈大人。”沈玉鳴輕聲笑道:“就叫我大叔便是了。”無豔喝了口茶水,有些不美意義:“我曉得你的年紀冇有那麼大。”沈玉鳴道:“初相見時候你便喚我大叔,彷彿比叫大人更親熱些。”
紫璃半刻也等待不了,當即就叫沈玉鳴喚人來買藥,瞬息小廝出外抓藥,無豔便跟紫璃說道:“我承諾過薛公子要給他看病,你留在這兒,等藥買返來了便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