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豔皺眉道:“你乾甚麼!”
少年眼中遊移之色閃動,無豔聽著尉遲鎮的聲音,雖不能動,眼中的淚卻流個不斷,染的鬢角一片潮濕。
少年琉璃暗歎了聲,抬手在無豔腰間一攬,悄悄將她抱入懷中,低頭,卻對上無豔的雙眼,琉璃一怔,看到她滿含淚的雙眸,正帶著絕望跟祈求之色看著他。
少年製住了無豔,大大地鬆了口氣,卻仍警戒看向屋內,道:“你……為甚麼如許做?”
少年聽瞭如許的話,頓時愣了,握著繩索一頭,咬牙道:“你這蠢丫頭,不過是個不相乾的臭男人罷了,你瘋了麼……”
少年不耐煩道:“若不是堂主有命,我纔不會對你如許客氣。”他抬手在袖中一摸,便摸到一物,正欲脫手,無豔忽地回過甚來,道:“你想乾甚麼?”
無豔鼓起勇氣說著,她內心天然是毫無掌控的,但是卻大不肯在這危難之時,讓尉遲鎮一人接受。
少年聽她的聲音裡有威脅之意,便嗤之以鼻道:“哈!你當你是誰,我會聽你的?”
琉璃抱著無豔,從堆棧中奔出,往前而行,暗夜當中,身形如同一陣夜風般,正倉促間,忽地看到前頭有一盞肩輿緩緩行來,琉璃不閃不避,加快身形,正要跟那肩輿擦肩而過,忽地聽到轎中有個聲音道:“攔下!”
無豔鎮靜之餘,握緊尉遲鎮的手,想要為他評脈,平素未曾毒發之時,天然瞧不出有何非常,無豔極力平靜,想要一觀,誰知尉遲鎮手腕一抖,竟將無豔的手震開,同時喝道:“出去!”
無豔自下山來,幾近從無失手,可一來仗著在慈航殿內所學和鏡玄給她各種精美藥用之物,二來她天生膽氣正、又是一片仁心以救報酬重,才讓她就算碰到那些驚世駭俗的病例,也能迎刃而解,化險為夷。
無豔睜大眼睛:“你是修羅堂的人?”
無豔現在才明白尉遲鎮方纔的企圖,頓時淚便湧出來,竟哭道:“我不管!大人如果死了,我就不活了,好吧,我也不出來啦,我們就等在這兒,如果大人死了,我也立即死了陪他。”
少年說著,便拉了拉帶子,無豔聽得室內尉遲鎮悶哼一聲,旋即彷彿響起了甚麼斷裂之聲。
少年皺了皺眉,道:“會垂垂落空神智,淪為藥人,然後……對了,我為甚麼要奉告你這些。好啦,彆管尉遲鎮了,是他自找的,誰讓他來惹我們修羅堂呢,堂主對他已經很不滿了……總之,呀哈哈,你在我手裡啦,快跟我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