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傳聞慈航殿的醫術能夠起死複生!並且這位女人,看模樣……”張發財正欲極力讚美,俄然回想起無豔的麵貌,嚥了口唾沫,“模樣、模樣嘛的確就其貌不揚了些,但是她是玄字號的弟子!好久冇聽過慈航一葦玄字號的弟子出山了,哪會等閒給人害死……”
張發財咬牙切齒,一臉的大仇即將得報:“我們還不是給逼得走投無路了!但事兒既然做出來了,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傳聞慈航殿出來的醫者,雖不是官,卻劃一五品官的權勢,平常的朝廷官員都不敢難堪他們,名頭大恰好,才氣壓得住那尉遲家!誰讓他們仗勢欺人想強納強娶的,也不虧我跟你娘在街頭吹風吹了這一個多月……”
無豔見他重新靜下來,略鬆了口氣,想到姓宋的方纔所說,歪著頭想了會兒,想不出個以是然來。轉頭看看尉遲鎮,他像是死了一樣沉沉地躺著,氛圍中有股濃烈酒味散開,果然醉得不輕。
無豔見他半側身躺著,一隻手臂壓在身下,另一隻手搭在中間。
夜垂垂深了。窗外有蟲兒在聲聲地叫,無豔打了個哈欠,捏碎剩下的兩個花生,塞進嘴裡咯吱咯吱吃了,吃過後了,又感覺口有些乾。
宋大哥醉得短長,嘻嘻笑道:“不成不成,我得鬨洞房呢!鎮兄,你醒醒,不如你讓我看看那話兒是不是真的,呃,帶鉤兒……我也是替嫂夫人安危著想,先驗驗……嘻……”
鞭炮聲劈裡啪啦,花轎臨門。
是以無豔便向張發財提出,要他一間鋪子,而鋪子裡統統的進項,都用來顧問如此無家可歸的孤兒們,這也是個悠長之計,如果能夠造福百姓,就承諾張家所求,倒也無所謂。
尉遲昆忙咳嗽,將他的話打斷:“宋大哥,你也醉了!快快跟我出去吧!”
無豔的手放在膝蓋上,忍不住抓了抓裙子,她的手指剛一動,尉遲鎮便嘀咕了聲,含混不清,又翻了個身。
無豔忙後退到床邊,手忙腳亂坐下,直著脖子看著門口,俄然間感覺奇特,噗嗤一笑,才又把蓋頭拉下來。
尉遲鎮看著她的眼神更加奇特:“你到底是何意義?”
廳內,張蜜斯聽得那鑼鼓聲遠去,另有些心不足悸:“爹,娘,阿誰小女孩兒,真的是慈航殿的人?”
尉遲鎮看著她,眉頭略蹙,聽了無豔的話後長眉挑了挑,聲音也很安靜,帶很淺的一點迷惑:“你……為甚麼不能喝?”
無豔正在想要不要在這時候跟他攤牌,耳畔卻聽到“咕嘟咕嘟”的聲音,她開初冇在乎,俄然想起一件事,抬手將蓋頭掀起,倉猝叫道:“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