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豔張了張口,竟目光閃閃地低下頭去,抬手把玩腰側揹包上的絩帶。
丹纓看著她吵嘴清楚的眸光,笑道:“尉遲將軍要從速回京覆命,怎會無緣無端拐到這寺裡來?自是惦記女人你……才寧肯遲誤路程也要來庇護女人安危……”
丹纓才淡聲道:“既然無豔女人討情,那麼,本王就賞這牲口一個痛快。”
無豔眨了眨眼,懵懵懂懂道:“豪情甚好?”
韓日身邊不遠,沈玉鳴親眼所見此情此景,魂飛魄散,實在不忍,跪地求道:“殿下,不如還是賜他痛快一死。”
沈玉鳴在旁聽了,便低聲道:“實在隻是繞了一段路罷了,並不算是南轅北轍。”
尉遲鎮早曉得無豔會於心不忍,但是丹纓又不是個能聽彆人擺佈的,何況韓日先動手毒殺紫璃,現在也是他罪有應得罷了,雖說丹纓的手腕殘暴了點兒,但也何嘗不是一報還一報。
丹纓啼笑皆非:“本王……不會的,之前不曉得無豔女人的身份,又兼紫璃病重,急怒攻心纔多有衝犯,今後,必然恭敬相待。”
韓日慘叫的聲音都沙啞了,聽了沈玉鳴的聲音,斷斷續續含糊不清說道:“沈兄,我曉得我對不住……你,你……給我個痛快……”
韓日跟從他很久,自曉得他的脾氣,當下不去求他,卻向著無豔泣血道:“女人,求你救我!求你讓殿下痛快殺了我!”他渾身痠軟,說話也都上氣不接下氣地喘個不休,但恰好冇法昏迷也冇法自行尋死,隻能清楚地感知這類非人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