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到最後的都是劍修中的佼佼者,即便是強弩之末,集世人之力斬下一劍仍然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
影象到此結束,蘇澤淺又回到了紅色演武場上,這一回莫洵冇被答應進入。
“你們最後的一擊劈開了獨立於三界以外的一條裂縫,莫洵在這條裂縫中鑄了墓,我們這些將死未死,已死靈魂未散的,都被他一股腦塞了出去。”
“在否定本身的時候,把彆人也給否定了。”劍修們對蘇澤淺說,“是種病,得治。”
劍修們飄零著,查抄著本身殘破不全的靈魂,看著一具具棺木上浮起的虛影:“我們如何會冇有魂飛魄散?你們如何在棺材裡?”
男人的神采與氣勢讓小神仙們連氣憤都生不起來,心驚膽戰的應著,跑迴天上去。
畫麵驀地一黑。
“……等等,他是在想故交,還是在想這場戰役?”
神君們自矜身份,等閒不肯出麵,底下情願跑的小神仙連牛頭馬麵都見不到,隻能和滿地跑的無常鬼搭上話。
金色噴薄而出,又被倒灌而入的水流衝回,兩股力量對撞,將不計其數的人撕扯成碎片,蘇澤淺一時隻看得見滿目標紅色。
劍修們以神識看天下,因而蘇澤淺瞥見了大地上不竭加深的龐大裂縫,也瞥見了整片陸地板塊被切成兩半。
哀嚎聲中終究有人想到了地府,想到了很多年前的那場戰役。
安閒的日子永久是長久的,彷彿隻是過了一個刹時,天庭就現出了殘落之像。而凋敝的機會那麼諷刺,恰是在人間君王高喊著“君權神授”的時候。
神仙鬼怪中有一些想要和人類搶地盤,被莫洵反對,他說凡人不能碰,因為他們始終被天道眷顧,去和凡人搶地盤,是嫌本身死得還不敷快嗎?
劍修讓蘇澤淺看了他們的最後,看了他們的失利。
“五五開?後者比例更大?”
莫洵顯得很安靜:“西方佛陀口中的末法期間在我們的占算中也獲得了印證,你口中的故事,遲早會產生。”
那紅是落日的色彩,也是血的色彩。
劍修笑起來:“這話未免太高傲,莫洵是如何回事我們都清楚,如果這是他的劫,我們不就都是幻影了嗎?”
劍修們給蘇澤淺看當時的影象,影象的畫麵是閒逛的,瞥見這一幕的劍修被人扛著肩上。天涯一線火燒般的紅,殘陽如血,照得大地也是一片通紅。
然後他們聽到了聲音:“醒了醒了,劍修也醒了。”
不管甚麼種族,趨利避害皆是本性,如果試煉,隻要不墜賦性,即便在試煉中滅亡,在實際中也能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