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公子與他的夢_四十八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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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稱呼:牧羊人

狼的背影遠去,牧羊犬的身影緊跟。

牧羊犬的舌頭上充滿血跡,舔得我一隻手掌鮮血淋漓。

這一日,我再次跟蹤我的牧羊犬,我看到了與前次不異的畫麵――狼殺了羊,狗咬傷了狼,狼逃狗追,雙雙消逝在落日的餘暉裡。

再往深處想,我發明瞭一個更可駭的答案――為甚麼我的牧羊犬每次都隻會在惡狼殺死羔羊後出動,遵還是理,牧羊犬凡是會在看到惡狼的刹時就前來庇護羔羊,如許也就製止了羔羊枉死的慘狀。除非…

但我並不想就如許妄下定論,怕是冤枉了我的牧羊犬,落空了我這獨一的朋友。

以是,掌控一個不易揣摩的認識體所作出的判定,不如去寄但願於一個純真而又純粹的思惟體。後者想事做事的風俗單一,以是不會呈現所謂的“變數”,即便能夠呈現,這類呈現的能夠也會是極低。

隻不過,它舔舐的速率越來越慢,越來越慢,慢到時候彷彿僵住了。

惡狼隻顧逃竄,口中緊咬著羔羊不放,利齒間摩擦出“嗷嗷”的悲嚎。

傍晚,我玩弄動手上的狗尾巴草,悄悄地等候著羊群的返來。

固然牧羊犬每次都能將惡狼擊退,但這並不能禁止羊群喪失的征象。

闊彆龐大的人道與都會的冷酷,去尋求儘是詩意的天然風景。

我是一個牧羊人。

孤狼如黑電,恍忽間,便咬裂了羔羊的喉嚨,鮮血止不住狂湧,羔羊幾次痙攣,而後身材停止了顫抖。

夢醒了,阿誰笑容仍然烙在我的腦海,揮之不去。

驀地,緋紅的暖陽一點黑影明滅,行似閃電般竄到了我的麵前。

它是我豢養的牧羊犬,也是我獨一的朋友。

一間草屋,一根辣煙,一杆皮鞭,一片羊群,便是我的餬口。

而它可駭的處所便在於它太聰明瞭。

到了這個時候,我才弄明白本身之前感受不對勁的處所――為甚麼我每天都隻丟一隻羊?這未免也太有規律了。如果惡狼捕食我的羊群,那麼我的羊群極有能夠呈現每天不但喪失一隻的征象。

我心頭驀地一驚,這一刹時,我嚇得倉猝縮回了手。

啊――啊――啊――

我數了數羊群,發明又少了一隻。

它是我的朋友,這一點,我堅信不疑。

牧羊犬衝到了我的麵前,伸出舌頭舔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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