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的聲音說:“少廢話,你昨晚去那裡了?”
遲疑扭捏間,我終究下定決計。看看錶裡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父母親應當吵完架了吧,這時候歸去,冇準還能睡個安穩覺。
父親冇有說話,對我打掃房間的行動顯得漠不體貼,我看不出在他的安靜下究竟接受著多麼龐大的痛苦。
哭了好一陣子,心中的不快稍緩,身材的怠倦徐至,睏意來襲,我想起了本身的家。
母親呆立住了,轉而不住地點頭,嘴裡收回自嘲地笑:“哈哈哈,好笑啊,好笑。本來你還冇有確認我是否有外遇,就把我打得這麼慘。如果我在內裡真有外遇,豈不是會被你打死?”
我望著父親似要吃人的目光,做出了答覆。
夜晚的風很大,無家可歸的感受讓人感到孤傲與無助。
“我問你有冇有外遇!有就是有,冇有就是冇有!”父親威言喝問。
母親明顯冇想到父親的暴動,回身而望時,身材一下子就生硬住了。我顧不上那麼多,不知從那裡冒出的勇氣,一個箭步搶在母切身前。
“爸…”我悄悄地說,父親如有所思地搖了點頭。
是――不是――
“我跟了你這麼多年,冇過上一天好日子。反過來整天還要受你的唾罵,這讓的日子我過夠了!”母親邊哭邊說,淚水打濕了我的後背。
母親支起一個笑容:“哦?甚麼題目?”
5月8日禮拜一氣候晴
母親尖叫道:“你罵誰呢?說誰臭婊子了?你憑甚麼說我去私會戀人了?你哪隻狗眼看到了?”
父親回過甚去,呆呆地坐在床上,並冇有對我說一句話。他的目光發空,環顧著屋內混亂的雜物。
夢境期間:當代
母親哼了一聲:“用你管我,我樂意去那裡是我的自在。”
“爸!”我快步趕到母切身邊,擋在了她的身前,父親的拳頭停在我麵前靜止。
非論人在那裡,身在那邊,都止不住對家庭的思念。這類人道最純真的打動,擺佈著我的判定。
我在路燈的指引下飛奔,跑累了就在街邊的長椅上坐下來抽泣。哭累了,纔想起腦袋上的傷痕。
啊――啊――啊――
“爸…媽…”我摸索著問,聽不到他們的答覆。
“您…您先放手,你讓我答覆你甚麼?”我儘力地擺脫,可那倒是無用之功。
走出病院的時候已是夜裡十二點。我下認識地取脫手機,手機上冇有一個未接來電。
父親的眼中還是充滿蜿蜒的血絲,像一條條曲折的紅色小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