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歸去――不帶她歸去――

我脫口而出：“賺點零費錢唄。”

我微微皺眉：“隻不過。”

我的大腦飛速扭轉――錯了，錯了，全錯了！

女友將小臉埋入我的懷中，我用半麵大衣將她的身材粉飾，相互感受著對方身材的溫度。

帶她歸去――不帶她歸去――

我點點頭：“不消謝，對了，你的父母來找你了麼？”

女友佯怒微嗔：“哼，明天是跨年夜，你不送我甚麼新年禮品麼？讓你買朵花送給我已經算便宜你的了。”

我瘋了似得跑道大堂，扣問店裡的老闆：“老闆！這朵鮮花一向在你們這裡麼？”

我攔下一輛出租車，叫他駛去最後我與小女孩相遇的地點，我看看腕錶，還差半小時半夜12點。

她手裡的鮮花是比她衣服還要素淨的紅色，形似玫瑰，味似牡丹，是我未曾見過的花類種類。

“不要錢？”

“你看那是甚麼？”女友扯動我的衣袖，指著火線的紅色。

小女孩訕訕說：“我…我在等我的爸爸媽媽接我…”

“嗯？”我感到奇特，身邊的女友倒是對鮮花顯得很感興趣，她嘟起小嘴對我說：“無常啊，這花好標緻啊，你管它甚麼種類呢。”

我淺笑問：“小mm，你賣的這是甚麼花啊。”

寒冬，深夜，天降大雪。以六合為熔爐，賜萬物以烏黑。

我諷刺道：“嘿嘿，冇準人家就是棍騙你這類愛心眾多的傻女人呢。”

“鮮花…鮮花…”我喃喃自語，望動手中不敗的鮮花，頓時恍然大悟…